咔。
鑰匙插入門鎖的聲音傳來,週末還沒來得及去收化妝櫃上的紫光燈手電筒、手裡正拿著鑷子和證物袋時,門口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親愛的,你在家嗎?我在家門口看見你的警車了。”
一個黑色頭發的中年女人走了進來,她很普通,穿的衣服、背的包沒有絲毫特別之處,就連腳下的鞋都是居家婦女討厭麻煩而選擇的低跟鞋,這樣可以稍微增加一點身高。
女人走入客廳將鑰匙放在客廳內茶幾上時,正好扭頭看見了旁邊臥室裡的兩個男人,這兩個人都穿著警服,其中一個,好像……
“shit,親愛的,家裡被盜了?你的同事這是在幹嘛?”
這個女人把包扔下直接走向了臥室,當看見臥室的櫃門並沒有開啟,房間內也沒有任何被翻過的痕跡,她不太明白的問道:“誰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週末還在想辦法去圓,可伍德已經從床上站了起來:“那你能不能也告訴我今天幹嘛去了?順便把前幾周每個週四下午的事情都說出來。”
她看了看突然發火的伍德,又看了看站在那沒什麼反應只是望著這一切發生的華裔警察,好像,明白了。
“你在調查我?”
“沒錯。”伍德承認的時候,週末很想罵一句‘白痴’,不過這個場合他說話不太合適。
“賽琳娜,你知不知道這幾周你每個週四下午都出去,你又知不知道你已經快一個月都沒有和我發生過任何親密關系?”伍德快要抓狂一樣說道:“我都快要瘋了!”
賽琳娜站在房間門口用力深呼吸,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道:“我們能不能晚點再談這件事……”
週末都聽明白了這句話的意思,自己這個外人在,很多事情不太方便說。
“no,我要你現在告訴我,現在。”
被躁狂丈夫比如死角的賽琳娜努力壓制著自己,盡量避免爭吵的說道:“我去看了心理醫生。”
“hy!”
“我又沒有虐待你。”
“我自作自受行嗎?”賽琳娜提高了一些音量:“我!”
“我……我看了新聞,新聞上說塞西爾酒店又有兩個女孩連續被殺,沒人比我聽見這件事更有感觸,當初我是在門後親眼看著樓道裡的女孩和人爭吵,假如我開啟房門,也許那個女孩就不會在第二天失蹤,也不會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死在水塔裡!”
賽琳娜宣洩一樣說道:“我一直都在自責,是你原諒了我的那次錯誤加上我們都想保持這個家的完整才平複了一切,然而塞西爾酒店再次出現有人被殺的新聞時,每天晚上睡覺前我能想到的就是那個亞洲女孩的狀態,我睡不著。”
水塔溺亡案的目擊者?
這個女人看到了洛杉磯警方在網路上所公佈的4分鐘錄影的一切?
也就是說,洛杉磯警方所掌握的將近100分鐘無聲錄影都未必有賽琳娜在酒店房間貓眼後邊看到的完整,畢竟錄影沒有聲音,唇語專家也無法分析當時的狀態,而她,記憶深到要去看心理醫生並且深深的自責,也就是說,她一點都沒有忘記。
週末想問下去,想知道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他想將這件撞到自己手裡來的詭異案子做一次完整分析,甚至想和警方公佈的‘意外溺亡’做一下對比。
只是他不能問,起碼不能現在問,這兩個人的情感危機可以自己解決,也許有個外人在這裡就會鬧到無法挽回的地步,這樣融入西部分局的事也就吹了。
“伍德,我覺得你妻子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你只要驗證一下心理診所的單據,你就能明白是自己錯了。”他將紫光燈手電,鑷子都收了起來,順手將證物袋裡的頭發扔進了床旁邊的垃圾桶,帶著強烈的好奇心走向了門口。
那時,房間內一片安靜。xh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