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閉嘴!”簡要瘋了:“目前在家裡工作的警察數量恐怕超過二十人,他們可不光是蒙泰克鎮的警察,還有bi,這些人連埋藏在地下的屍體都挖了出來,會找不到一把槍?!!”
簡有一種很急切的沖動,如果眼前坐著的不是親生兒子,她很樂意將整個故事當電視劇看,只是現在……
“ir。”簡在審訊室內沖著週末喊了一聲:“可以聊兩句麼?”她沒敢從審訊室內走出來,單憑這一點就能判斷出簡這輩子肯定沒有被警方處理過,不然絕不可能出現這種出入警察局的謹小慎微。
週末回身點點頭,然後,狠狠瞪了監控室那些看熱鬧的警察一眼,在這一眼怒視下,艾華德憑借自己多年的經驗馬上明白了:“都進去,快,都進入房間。”他知道,要是不給簡一個寬松的環境,她是不太可能吐露心扉的。
簡從房間內走到週末身邊,低聲道:“我還有什麼辦法幫羅賓麼嗎?”
“你還想幫他?”週末自然而然的問道:“哪怕兇器上有你的指紋?”
“你不瞭解羅賓……”
簡開口了,羅賓的過去在她的嘴裡一點點描繪了出來。
羅賓六歲時,簡擁有很好的事業和非常完美的家庭,她的丈夫泰德是個紳士,盡管看上去有點假、有點小虛偽,不過這個世界上誰又能100的真實呢?
平淡的日子中,簡有些厭倦,在她眼裡,自己本該是那個一飛沖天的女人,可是家裡的孩子和丈夫讓整個事業線只能維持在小鎮的最高峰,無法向前踏進一步。有一段時間,簡擁有過一次去聖安東尼奧市開公司的機會,有位投資人看上了簡的才華,想要和她成為拍檔,只是,這段日子很快就成為了……夢魘。
忙碌中她忽略了家庭,等好不容易找到能休息的時間,回到家要面對的居然是小羅賓的哭訴,哭訴被父親關在衣櫃裡限制自由、面對漆黑的恐懼。
簡一直都在為這件事自責,她當時不分青紅皂白的詢問羅賓到底犯了什麼錯,惹得父親勃然大怒。因為在簡眼裡,自己得丈夫永遠彬彬有禮,這樣一個人要懲罰孩子面壁思過一定是孩子的錯。
打那開始,羅賓再也沒有控訴過,這件事過去的一年以後,簡發現了羅賓的異常。
羅賓在睡覺的時候必須開著燈,獨自在家的時候寧願坐在門口也不願意一個人在屋裡看電視,和父親在一起永遠是躲的遠遠的,看見簡,目光中充滿了不信任,連學校裡發生的事情都避而不談。
簡詢問丈夫這是怎麼了,她丈夫的回答卻是:“一個母親瞭解孩子的途徑居然是‘問’,難道你的事業已經矇蔽了雙眼?”
這份指責在羅賓八歲的時候徹底爆發,那天,簡的客戶推遲了約會,她有了時間回到家裡的時候,竟然親眼看見羅賓帶著淚痕的從衣櫃裡走出來。
她眼裡全是羅賓的恐懼,那個孩子顫抖著走出房間,繞過簡,從門口走了出去。
疑心産生了,簡想知道羅賓究竟怎麼了,可是她卻不能問,每一次詢問丈夫都會指責她因為事業而忽略了家庭,於簡的自責中對一切避而不談。
簡在自己家裡裝了攝像頭,在羅賓上學、丈夫不在家的時候。
而攝像頭記錄的一切,嚇壞了簡。
她發現第二天的早晨自己出門以後,羅賓早早的就被丈夫叫了起來,不是出去玩耍、不是督促學習、也不是吃早餐,而是直接將八歲的孩子塞進了衣櫃裡。
更詭異的還在後面,那個男人坐在床邊,嘴唇不住蠕動,他好像在不停的說著什麼,就這麼足足說了兩個小時,在這兩個小時的程序中,從肢體動作來看那個男人有時候在大吼,有時候在低語,語調不同,彷彿是和衣櫃的孩子對話。
等這種怪異的行為結束,羅賓被放出來後立即遭到了訓斥,而後才是吃早餐,吃完早餐,羅賓又被塞了回去。
一上午。
這一次那個男人變本加厲,他用了各種方法,有時候還拍打衣櫃的門,簡在無聲的監控裡彷彿都能聽見那種‘碰、碰’的聲響。中午,羅賓被放了出來,他得到了贊賞,那個男人無比驕傲的擁抱他,似乎在慶祝什麼。
簡看完這些,打算詢問究竟,當把孩子送到了他外祖母家裡,簡開誠布公的問了那個男人,得到的回答是:“羅賓沒犯錯,只是基因決定他必須學會面對一些東西,一個人面對。”
簡傻了,他覺得自己的丈夫簡直就是個變--態!
什麼基因決定了孩子必須要一個人在衣櫃裡面對黑暗和恐懼?
那一次後,簡帶著羅賓看了心理醫生,心理醫生給出的答案更加驚悚,那就是羅賓必須接受最高階別的心理測試,因為這個孩子所有反應都和正常人相反!
也就是說,在本該感受到快樂的時候,羅賓會悲傷;在本該憤怒的時候,這個孩子異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