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鮑勃轉身將犯人羈押室的房門開啟,沖這裡邊的漢斯說道:“你,出來,歡樂時光到了。”
被克裡斯蒂娜用警棍打傷後的漢斯已經昏昏欲睡,傷勢加上這一宿的折騰,早就疲憊不堪,可大半夜的居然碰上了提審,他可不知道蒙泰克的巡警根本沒有審問權,除非在現場突擊審訊或者有上級領導在口供上簽字。
從犯人羈押室內走出來以後,漢斯開口道:“我願意回答你們的一切問題,誰能給我一杯咖啡。”
鮑勃在笑,週末一把抓住漢斯的後脖領子,拎著他往樓上審訊室走去。
碰。
當進入審訊室、週末將漢斯的一隻手銬在桌子上攏起來的鐵管子上那一刻,漢斯根本就不用審,自己開始全禿嚕了出來:“我知道你們要問什麼,最近這兩個月我只賣出過兩個.45口徑彈夾給同一個人,在這之後,小鎮上就出現了殺人案,我,願意配合你們指認兇手,但是我有條件,希望你們把我轉成汙點證人,我在法庭上的指證可以幫你們盡管將這個變-態關進監獄,對嗎?”漢斯這會兒說的話根本就沒有經過大腦的整理,不通順的話順嘴往出亂冒,恨不得將他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
“你對警察動手了?”週末連斷腳殺人案的線索都沒問,直接問起了今天晚上的事:“那個用槍指著你的女人,那個女警察在闖入你的房子拘捕你的時候,你反抗了?你是不是毆打了她,是不是!”
“我沒有!”
漢斯抵死不認:“她用槍打掉了門鎖沖進了屋子,一見面我就跪在地上了,我能在夜晚看見準星對準我的眉心,還可以想象出槍膛裡的子彈,那種時刻我怎麼敢還手?”
“可是在我們拘捕你的時候,兩把槍瞄準著你,你卻開槍還擊了!”週末指著漢斯咆哮:“你怎麼解釋!”
“我,我……”
漢斯沒辦法解釋,只能用上他的專業知識:“憑我的槍械的知識,在知道你們的柯爾特射距後,開槍還擊只是壓制你們的追趕速度……”
“ba-it!”
週末思考問題是從自己的習慣和已知世界裡考慮,他認為一個在逃跑過程中敢跟警察搏火的人絕對有可能在第二次被抓捕的時候拼死抵抗。
掏出鑰匙的週末上前開啟了漢斯的手銬,一手掐著他的脖子一手將他的手脖子扭到背後,在制住了漢斯時,將他從犯人位置拉出來,用力頂在審訊室的玻璃上。
漢斯的臉被壓扁了,所有肉都擠在玻璃上,此刻,他耳旁傳來了一個陰森森的聲音:“看見沒有?看見那個目光呆滯的女人沒有?她,白天和我巡邏的時候還歡快的像一隻剛剛學會飛的麻雀,你他--媽--的給我看看她的現在,看看這失魂落魄的樣子!”
“告訴我,你把她怎麼了!”
“你打了她?”
“還是企圖強--奸她?”
“你他--媽說話!”
漢斯整張臉擠在玻璃上的一瞬間還能看見點東西,隨著週末用力的擠壓他早就什麼都看不見了:“我沒有,這一次真的沒有,一見面就屈服了。”
“我沒時間跟你廢話。”
咔嚓。
週末將漢斯拉回,將手銬銬在桌子上,扭身走出了審訊室:“誰有尼龍繩?”
鮑勃抬頭看著站在二樓欄杆處的週末說道:“你要那東西幹嘛?我抽屜應該有,上次在抓捕拘捕盜竊團夥的時候留下的。”
“嘿。”鮑勃將綁好的藍色繩卷扔了上去,繩子比較細:“一會動手的時候千萬別忘了去監控室關掉電源,否則被人錄下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謝謝。”
週末接住繩子後,將審訊室監控電腦的電源給拔了,在走回審訊室的時候,把繩子扔在桌子上說道:“這是你的最後一次機會,否則,異國風情的滋味你未必承受得了。”
“你要幹嘛?”漢斯用力往後拽著桌子,桌子在他的大力拖拽下與地面摩擦的‘嘎吱嘎吱’聲特別鬧心。
“你一定不知道在華夏有一種已經被禁止的審訊手段,也一定不知道在那裡,凡是有過十幾年警齡的人都有一門玩繩子的手藝,這門手藝,叫‘上繩’。”週末一邊麻利的揭開繩子,一邊抽空抬起眼皮看著漢斯道:“滋味不錯。”
漢斯眼裡週末在笑,可是那笑容比任何魔鬼的猙獰都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