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說完。”
克裡斯蒂娜打算拼了,繼續道:“現在我們要面對的不光是墨西哥人的毒品運輸案無法破獲,還很可能面臨著亞美尼亞人和墨西哥人的大火拼……”
週末聳了聳鼻子,他覺得克裡斯蒂娜說的有點多了,就多那麼一點點,最後一句。
“克裡斯蒂娜。”阻止黑娘們繼續往下說的人是德瑞克,那個擁有黑人名字的白人局長,他迅速否決了克裡斯蒂娜的意見:“這裡是墨西哥和米國的邊境,亞美尼亞人的勢力在黑=幫聖地洛杉磯,你指望亞美尼亞人跑到德克薩斯和邊境線上最猖獗的墨西哥人火拼?”
“用用你的腦子,別老用你的胸想問題。”
現在,週末總算知道為什麼所有人都管德瑞克叫暴君了,感情這位坐在局長位置的家夥說話也沒什麼水平,這跟下邊公共辦公區裡滿嘴髒話、uk來uk去的流氓、巡警沒什麼區別。
bi和dea的大老爺們笑了,他們不會參與蒙泰克鎮警察內部的事,只要德瑞克不怕丟人,大不了他們多浪費一點時間而已。
克裡斯蒂娜被罵的時候趕緊閉嘴,腦海中已經開始了大爆炸,今天一天,週末這個計算機高材生的形象在她腦海中完全顛覆,哪怕不提白天用老辣的手段將j玩弄於鼓掌之中,光是給自己準備的臺詞都是精確到了她無法理解的地步,乃至於只稍稍改了那麼一句,就立刻迎來了滅頂之災,他……為什麼一個月以前表現的那麼不明顯呢?
等bi和dea的大老爺們走出辦公室,德瑞克無處發火一樣沖著週末說道:“作為搭檔,你的同伴遭受質疑的時候,為什麼不幫她?”
週末這才把目光移回到德瑞克身上,確定了他是跟自己說話後,回答道:“ir,我是新人,想多學學,所以,只看看、不說話。”
那一臉感天動地的無辜樣足以令任何一個領導馬上覺得他無農害的純綠色蔬菜,還得是那種剛破土而出的小綠苗。
玩辦公室政治?開什麼國際玩笑,從警十多年的週末就沒有一天離開過這玩意兒的時候。
“出去,告訴他們配合bi和dea的警報解除了,馬上上街巡邏,至於你們,去見一下幾個學生的家長……”
看著德瑞克那張臉退出去的週末總算明白克裡斯蒂娜為什麼當了這麼多年警察還只是巡警了,她根本就是一個智商和情商都不夠卻天天夢想著當英雄的人,都不知道該為這種人的努力而感動還是看著他們無論如何也無法完成夢想而悲哀。
天賦,讓這個世界百分之九十的人變成了這種人,夢想如同牢籠一樣將他們鎖住,然而這些人根本看不見牢籠,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謊言每天激勵著自己,這個謊言是——我能行,我一定可以。
“周,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
從二樓局長辦公室走下來的樓梯上,克裡斯蒂娜向週末問出了這句話:“整件事明明是你的功勞,為什麼要讓給我?”
不想攪進這個泥潭裡?
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要離開這個國家,要功勞也沒用?
週末還真沒法解釋,只好轉移話題道:“唉,我想起來了,彙款單和彙款人的事查的怎麼樣了?”
艾華德這個時候拿著檔案順著樓梯角走過:“克裡,這個給你,這些東西都查過了,彙款單是真的,id資訊也沒錯,可是彙款單上的彙款人是一個89歲癱瘓在療養院裡的老太太,你查這個幹什麼?打算冒充人家孫女領遺産?我還真關注了一下,這位老人沒有子女。也幸虧這位老人年輕時有一次犯罪記錄,不然還真查不到。”
“謝謝。”
克裡斯蒂娜將資料夾看都不看直接遞給週末的時候,週末露出了呆滯的表情,這是明顯的盜用id資訊。
嘀、嘀、嘀。
電話鈴聲響起時,週末掏出了電話,等將電話放在耳邊,用有些灰敗的語氣回應道:“我不認識那位89歲癱瘓在床的老婦人,生命中沒有任何交集。”
是內務部的電話,詢問週末與那位住在阿拉斯加老人院的老太太到底是什麼關系。
“走,去喝一杯吧?”同樣失意的克裡斯蒂娜又一次提出了一個建議。
盡管有些失望,可週末依然保持著理智:“這還上著班呢,不是要見一些孩子的家長麼?”
在米國,一些無法承擔法律責任又過錯比較輕的孩子犯了錯被抓,警察會叫來他們的家長,以罰款、勸告的方式警告該家長對孩子嚴加管教,有點類似學校的家長會,這類孩子犯的錯大多是在不該塗鴉的地方亂寫亂畫、劃別人的車等亂七八糟的事,沒什麼新鮮的。
“咱們得到了這麼重要的線索卻沒有嘉獎,你又蒙受不白之冤,那些真正犯了錯的孩子和沒教育好孩子的家長為什麼不能等一會?”克裡斯蒂娜慵懶的問著。
“gddan-rigt!”
週末隨聲附和,本以為訓練官帶頭翹班的他之後看見克裡斯蒂娜進了茶水間,又在茶水間的冰箱裡拿出一個沒有商標卻裝著琥珀色液體的飲料瓶子時,耳邊傳來了的克裡斯蒂娜的話:“訓練官第二課,上班時間絕對不許飲酒。”緊接著他遞過來一個紙杯,給週末倒上了一點。
端著紙杯嘗了一口的週末立刻感受到了濃烈的酒香,威士忌,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