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斯蒂娜發狠了:“聽著,今天回去我就會寫出你沖動、不懂配合、不守規矩、在拍檔不在的情況下私自接觸其他人線人的評語,現在,你給我把車倒出來,去一邊等著,這是命令!”
“去你-媽-的命令!”一甩手帶出無數厭惡的週末張嘴就罵:“你以為你是誰?我告訴你,他在街上兜售違禁藥品的影片就在我手機裡……”緊接著週末掏出手機開始播放剛才錄制好的畫面:“假如你敢把這個犯人放了,我馬上去局長那投訴你,局長要是維護你,我就投訴到內務部。”
週末離開了,繞過這兩個人把車倒出來又向前開了好一段距離才停住,那時,坐在車裡的週末看著汽車倒後鏡淡淡的露出一絲微笑,微笑裡充滿對這個街頭小混混的輕蔑。
“你這個白痴,不能小心一點嗎?”克裡斯蒂娜伸手連續推了j兩下,直接把j推的靠了牆這才收手。
j辯解著:“我又不知道你連自己的拍檔都控制不了,那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你知不知道周為什麼這麼急切的要破案?又知不知道這小子已經被內務部調查,屬於不馬上證明自己就會被趕出警察系統的人?這個時候你還撞在他槍口上,找死啊。”
j扭過頭陷入了沉默之中,克裡斯蒂娜一直盯著他,許久之後才用稍微放鬆一些的語氣說道:“你這次要倒黴了,一個小時前,警局接到通知說bi和dea會空降,周選擇為難你就是想要在這群大老爺降臨時證明給所有人看,他是一個能破案的警察,或者,你可以想象一下被週末帶回警察局面對bi和dea的局面。”
“別在這囉裡囉嗦,有這個時間你不如想想該怎麼幫我,克裡!”j展現出了底層混混最無恥的一幕,誰和她關繫好就向誰祈求幫助,而且絲毫不注意語氣。
克裡斯蒂娜不認識j一樣看了他一樣,目光裡充滿了陌生:“我能怎麼幫你?替你出不可能的回答後充滿憤怒的說道:“讓一個新來的混蛋坑了我的線人,還要看著這個狗屎一樣的家夥被上頭嘉獎,我都想拔槍幹掉他了。”
“克裡,我可能有些急躁,我們好好想想,想想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還有什麼辦法?”克裡斯蒂娜親眼看著j一步步踏入圈套,還是完全自己找過去的時候,她很想回頭看看週末,這個男人好像變了,變得很會對付這些街頭混混。
j忽然想到什麼一樣說道:“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我給他一個名字呢?”
“你怎麼還不明白,在這張桌子上有籌碼並且可以博弈的人只有我和周兩個,你不過是個發牌的,你要是把這張好牌給了周,就等於幫他贏了這一把,你要是抽老千給了他一張假牌,到了局裡就會穿幫,你知道他會怎麼對你嗎?這不是可以糊弄過去的事。”克裡斯蒂娜上來就否決j和週末再見面的可能,因為這兩個人在之前扮演著全力對抗的角色,她怕j給出假名字。
實際上這全是週末的主意,同性相斥異性相吸最能說明這個道理,就像是在一條直線上擺三塊磁鐵,週末的這頭和j排斥的時候,j肯定會在相斥的過程中‘啪’的一聲被克裡斯蒂娜吸過去,想躲都躲不開。
審訊的藝術中,逼迫只是技巧的一種,最不入流的一種,引導才是最高階的。
“我給你!”j說道。
“我要一個假名字幹什麼。”
“真的!我知道是誰幹的!”
克裡斯蒂娜傻了,她沒想過自己的線人會不說實話,更驚訝的是,在週末的設計之下,j自己跑到了陷阱裡,想逃出來都不可能。
“你之前不是讓我打聽過麼?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是誰。”
在克裡斯蒂娜的震驚中,j說出了一切。
“是,tt幫幹的。”
tt幫是摩托黨,屬於德州土特産,除了在酒吧喝醉了愛鬧事以外,還經營著站街女生意。由於近些年墨西哥非法移民大量入侵米國導致很到墨西哥站街女蜂擁而至,這一度讓tt幫的生意幾近瓦解,畢竟那些被墨西哥幫派掌控的站街女除了能讓你爽以外,還能讓你‘嗨’,於是,蒙泰克鎮大批色狼開始了向墨西哥土妞倒戈,呃,其實最重要的一點是,墨西哥妞便宜。
眼看著無路可走的tt幫不得不做出選擇,在徹底失去資金鏈被墨西哥人擊垮和尋求外州勢力庇護兩項選擇上,tt幫老大選擇了後者。
按理說tt幫老大應該向聖安東尼奧的摩托黨求援,畢竟他們同氣連枝,可tt幫並沒有這麼做,他們選擇了倒向亞美尼亞人。
如果有人聽說過亞美尼亞黑幫,那麼這個人要麼身在國外、要麼特別關注國際新聞,亞美尼亞幫派近些年在米國已經有了挑戰墨西哥人,和俄羅斯人分庭抗衡的勢頭,在目前的米國,義大利黑手黨、哥倫比亞人這些老牌黑勢力都在逐漸撤出舞臺,有人退出就會有人補充進來,於是墨西哥人、薩爾瓦多人、亞美尼亞人甚至西班牙人都開始在米國逐漸猖獗起來,相比那些還算是有規矩可尋的老牌黑幫,這些家夥們毫無規矩可言,幹就一個字,他們只說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