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當風挽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神魔大戰已經開啟,邪神本源已經洩露,若非他得知相柳等不及邪神本源的緩慢流瀉,試圖以他的名義誘騙夏初去祭陣,或許他還會繼續任由夏初在落梅神山不知世事。
可神界已經不能留了,眾神想要拿她封印邪神,諸魔想要拿她破除封印。
風挽不知道相柳什麼時候會取回這具身體的主宰,他要趕緊帶著夏初離開。
夏初在風挽的幫助下,走出了囚禁多年的院落。
她本想去求見墨坱,可四周俱是廝殺之聲,風挽拉著她沒命的跑。
神魔再次開戰,諸人皆斥她為禍源,滿地都是屍骨,她被風挽拉扯,一路逃到了那處血染著汪洋,遍地屍骸的懸崖。
那裡攔著一個人,白衣落雪,烏髮潑墨。
夏初眼眶一紅,她莫名成了神界罪人,人人都對她喊打喊殺,可這些年被拘在落梅神山,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過。
“師尊——”
“你已被我逐出師門。私逃之罪,回去領罰。”
夏初只聽出他語氣裡的冷漠,卻並不知這些日子以來,墨坱的良苦用心。
她這一走,便是坐實了與魔勾結,日後便真的再無立錐之地。
“不可能。”
風挽在旁滿面盛怒,“所有人都在逼她兵解,你讓她此時回去哪裡是領罰,分明是要她的命。”
夏初茫然的扯了扯風挽,她久居神山,根本不知神界發生了怎樣的動盪。
“邪神本源之力流瀉不止,諸神都要以你本體去填補封印的露缺。”
風挽對著她連連搖頭,“神界留不得,你跟我走。”
墨坱抬手輕揮間,那天竟像是轟然而塌,四周雲浪劈頭蓋來。
夏初尚且還面色怔忪在他的一番言詞裡,風挽見她不避不讓,挺身攔在她面前,承了這迎頭一擊,頓時口吐鮮血,背現傷痕。
夏初被血腥味激盪,不可置信的看著出手的墨坱,正當他們四目相交之時,傷春猝不及防被風挽從腰間抽出,直刺墨坱,貫穿了他的肺腑。
她當年身處迷霧,震驚突如其來發生的一切,從來就沒有想過,她的師尊是這神界第一人,怎會被風挽如此輕易就偷襲成功。
原來,他那時……本就身負反噬的重傷啊。
更何況,傷他的那把刀,還是他親手鑄造,那穿透墨坱肺腑滴血的刀尖,正是她的傷春……
那猝不及防的一刀,其實並非風挽本意。
他的身體裡分裂著兩個元神,互相爭奪主宰,相柳在那片刻奪得先機偷襲了一刀,風挽在之後搶回主權卻也沒有時間解釋太多,只能試圖趁亂帶著夏初逃離。
然而,不過片刻,諸神就已被這邊的動靜警醒,踏風趕到將他們圍堵,刀劍相向道:“你果然勾結魔頭,欺師滅祖,還不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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