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初微微頷首,“別來無恙。”
“即便是你,也救不了他們。”
他啞聲道,“這些人已經墮入魔道,你就算救了他們,也只是救了一群魔物,不值得。”
“他們為何成魔?你憑什麼說……”
夏初忽然笑了,她清麗的面容在星辰下半明半暗,“不值得?”
話音落,數道紅色光芒已經纏向太極元君,將他捆綁在身後一棵倒塌的大樹上。
夏初本就沒打算對他狠下殺手,只為困住他。
然而,太極元君並不甘於受縛,他知道夏初真身為上古鳳凰,紅芒也是她的涅火所化,反催其力與之抗衡,引得真火爆發,頃刻間將整棵樹都焚成了灰燼。
太極元君雖有天甲護體,也仍是萬般狼狽的從烈火中走出。
天上的風挽和梓穆攻勢愈發猛烈,他不再遲疑,手中烏金槍已現。
夏初見狀,唇角含笑:“太極元君,這是要和本君撕破臉了?”
“上神言重。”
太極元君話雖如此,眼中卻再無敬色,他持槍而立,“天命難違,職責所在。”
夏初右手虛空一握,下一刻,太極元君手中的烏金槍,已在她手中不斷掙鳴。
“罷了,你不過也就是愚忠。”
她握在手中旋了一圈,“這樣吧,我讓你帶千笙和布倫上去,這底下人的生死暫由本君來擔著,你不妨靜候上面的結果。畢竟天后真正要滅除的是魔族,又何須大動干戈非要拿他們來祭旗。”
千笙和夏初的目光相視僅僅一瞬,就垂下了眼眸。
他素來通透,心下清楚夏初此舉,不僅僅是給了太極元君一個臺階,也是替自己和布倫尋了個歸位的時機。
風挽可以肆無忌憚的挺身而出,其一他有這個實力修為,其二也是因為他無所顧忌,了無牽絆。
可千笙和布倫不同,他們不僅僅代表著個人立場,一言一行也牽扯著家族與世修。
千笙的背後是數萬年的醫道名門,布倫的背後還有一整個狼族需仰仗於他。
千笙一念至此,從夏初手中取回烏金槍,雙手交由太極元君道:“請吧。”
夏初剛剛看似隨意亮的一手,已經讓太極元君知道二者差距。
眼下,他既然得了夏初的擔保,回去也算有所交差,這師兄妹二人賞了他一個臺階,太極元君也就順坡下驢,接過千笙遞來的烏金槍,帶著他們二人迴歸各自本位。
誰也沒有注意到,一直隱在魔氣裡縱觀全域性的向笛。
他眼見風挽加入戰局,天平重現展現,正是拉下神明的大好時刻,不由心中生問:“如此良機,我要不要出手,助他們一臂之力?”
腦海裡過了片刻才響起一聲漫不經心的回答:“漁翁得利,又何須加入這鷸蚌相爭。”
向笛得令,不再多言,按捺住躍躍欲試的心緒,重新將目光鎖向上空。
天后將那隻和風挽對掌後微微輕顫的右手負在身後,衣裙如同雲霧一般獵獵飛揚,背後有無數星辰將她環繞,雖然飛退了幾步,也仍是步步生蓮,風姿綽約。
她看向比肩而立的風挽和梓穆,眉宇清冷道:“妖魔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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