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今天乖巧得很,確實什麼也未做。”
梓穆的那張臉本就溫潤,笑著說話只覺萬般溫柔,再加上那副信誓旦旦替她作保的樣子,直讓人覺得眸子裡都能掐出水來。
“到底是親疏有別,牽扯到了十三,你急的這般跳腳,正午聞言梓穆清譽受損的時候,我見你還隱隱暗藏笑意。”
慕白跟在後面笑得一臉戲謔,凌雲本來怒氣衝衝的往裡走,被他說的心中一虛,腳步頓了頓,扭頭剜了他一眼。
“我哪有偷笑,你少胡說八道。”
梓穆蹙了眉頭看向夏初,夏初被慕白指名道姓點了出來,面色越發懵懂,見著凌雲闊步流星,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脫口朝著他問道:“牽扯我什麼?”
凌雲唇間泛紅,呼吸急促,指節握著仄影緊繃泛白,嚅囁了半天,最後什麼也沒說出口,一甩頭憋了句:“沒什麼。”
“你有病啊?”
夏初一顆心被他提著七上八下,吊了半天,末了聽了這三個字,難免心頭火起。
凌雲:“……”
他本想把氣撒在梓穆身上,可若是無端瀉火,難免又要遭夏初一頓問,看著兩位當事人當真是一無所知,他思來想去,悶不做聲強忍了下來。
夏初見他面色悻悻,大馬金刀地坐在椅上,端了杯酒灌下也不吭聲,只好扭頭側目,看向優雅品茗的慕白問道:“你說。”
“沒什麼,他庸人自擾。”
慕白五指扣著茶盞,微微搖晃。碧色的靈茶在玉杯裡流動,茶葉起起伏伏。
“你……”
凌雲氣的仄影一指,見他青瓷小蓋颳了刮杯沿,唇抿著著杯口,緩緩地喝,一舉一動,彰顯著閒人雅士,氣度從容。
慕白見他指了過來,還挑釁的揚了揚眉梢。
凌雲氣結,收回了仄影,又是胸悶窒塞的灌下了一杯酒,心中腹誹著,看來此前倒是多餘去巴巴的提點他,看他這副漠不關心的德性,若是當真對夏初有意,怎麼可能坐的這般淡定。
夏初狐疑的來回打量他們,最後也懶得追問他們從中午開始,就興起的那股子不語旁人道的鬼祟。
她話題一轉:“你們兩不就下去洗刷個流言,三言兩語的事,怎麼耗到了現在才回來?”
窗外已是暮色濃稠,更深夜靜,月上柳梢頭。
她目光睨著凌雲,滿臉都是一副,你這一下午外加晚上,才是都幹了點什麼的神情。
凌雲剛剛才放下了流言兩個字,眼下從她嘴裡聽見,一杯酒嗆到了喉口,咳聲連連,慕白體貼的拍著他背脊順氣。
“我謝謝你啊,你若是不笑得這般幸災樂禍,我還真當你是關心我。”
凌雲翻了一眼笑得毫不掩飾的慕白,沒好氣的懟了他一句。
慕白賞了他一副不識好人心的模樣,收回了手,轉而對著梓穆和夏初解釋:“我和凌雲在底下隨意逛了逛,耽擱了些時辰,夜色深了還是都早些休息,明天還得進藏靈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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