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三山所一處酒樓內,李溫再次與劉香見面。
劉香的精神看起來不太好,整個人都顯得有些萎靡不振。
李溫看在眼裡,但是並沒有多嘴,只是詢問起最近為何鄭芝龍如此的做派。
劉香端著茶盞,略微沉吟之後說道:“此事我也是剛剛聽說,那鄭芝龍做的有些絕,根本就是無人逃脫,所以幾乎無什麼訊息。
不過據我猜測,怕是鄭芝龍已經懷疑到你我身上了!”
劉香所指的懷疑自然是李溫與劉香共同合謀,打了鄭芝龍的船,然後嫁禍給荷蘭人的事。
劉香很快反應過來,鄭芝龍劫船的事他也是才剛剛知道,卻是沒想到李溫也知道了。
“額~李東家,此事我天天在海上也是才知道,你又是何來的訊息?”
“哦,是有商人與我提起,說是最近有人聯絡不上,然後透過打聽,是發現可能是鄭芝龍在劫船,所以我特請你過來一問!”
李溫自然是沒有說實話,隨便編出理由來搪塞劉香。
劉香的身體果然是不太好,與李溫說些話的時候,總是不自主的輕咳。
“香爺,你的身體?”
李溫假意關心起劉香是的身體,自打上次兩人合作之後,突然間兩人的關係就有些微妙。
這其中原因主意是李溫海上力量逐漸強大,尖船利炮在手,只是水手的能力稍微欠缺。
與之相比,劉香的船還是李溫給的福船和老閘船。
力量的突然改變,導致的只能是雙方的警惕,主要是劉香的警惕,李溫從未把劉香當做什麼對手來看。
但是劉香因為在海盜裡過得久了,那種提防警惕一直沒變,且越來越重。
聽李溫問起自己的身體,劉香趕緊擺擺手說道:“無礙,海上風大,偶感風寒而已!”
“哦,香爺可要多保重身體,那陳氏醫館不錯,香爺可以去看看!”
劉香點點頭,但是又趕緊將話頭差過去:“不知道李東家有何打算?”
李溫也就不再關心劉香的病,轉而繼續聊鄭芝龍。
“唉,這個鄭芝龍所卡住的位置,可謂是行船必經之處,而我等的船也是無法與之相鬥,一時半會還怎麼什麼好法子!”
李溫說完,抬起頭看了看劉香,想聽聽劉香怎麼看。
“咳咳,一艘兩艘船難以撼動鄭芝龍,若是多聯合些船隻未嘗不可!你我二人之船,加上海商船隻,可是夠鄭芝龍喝一壺的了!”
劉香的主意好是好,但是海商可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手,在無利可圖的情況下想來不會參與進來
即使以鄭芝龍的威脅來把所有人聯合在一起,但是沒有一個同統一的指揮,怕是也無法都得過鄭芝龍。
其實李溫心中有個想法,既然在海上鬥不過鄭芝龍,那就在陸地上來,在陸地上可真沒有多少人能抵擋得住民團。
李溫聽說了,鄭芝龍自打歸附朝廷之後,機會也就不再海上亂漂,而是在泉州老家置辦了個大府邸,沒事的時候都呆在泉州。
所以李溫就有了讓民團遠奔泉州,一舉將鄭芝龍堵在家中,迫使鄭芝龍改變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