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溫將戴月星叫來,除了瞭解最近生意的事情,其實李溫還有一件事要與戴月星商量。
現在戴月星顯然成了李溫的二把手,全權處理著李溫的生意。
所以有事情,李溫都要跟戴月星通通氣。
“禾歸啊,今天叫你來還有一事,說與你聽聽。
現在咱們手中銀子頗多,暫時並無其他大用,我想著置些土地,租與佃戶!”
戴月星知道李溫曾經在大地主吳連山那裡坑來好幾千畝地,也是吳連山倒黴,遇到李溫,現在已經變成了廢人。
李溫在吳連山那裡坑來的土地,就是以很低的租子租給了幾十個佃戶。
戴月星本來就很不理解李溫的行為,現在李溫還要買地,他更是詫異。
“東家的意思是,還將田地低價租與佃戶?”
戴月星出言詢問。
李溫點頭,說道:“是的,就收三成租子!有可能以後租子會更低!”
果然如戴月星所想,李溫依然把租子定的很低。
“這個…東家,我有一事不明,現在失地流民頗多,多收些租子,只要是能養活他們,就不妨事,您收這麼低的租子是為何?”
李溫微微一笑,坐在椅子上活動活動身子,這才回答戴月星的疑問。
“如你所說,現在流民頗多,餓殍遍野,我李溫現在不愁吃喝,多那點糧食又不能讓我更加的富有,少一點糧食也不能讓我貧窮,而這些糧食可能救得活一家人。
若是我租子收的低,佃戶自然會更加賣力的去侍弄土地,得到更多的糧食,從而養活更多的人這豈不是善事?”
戴月星聽後細細思索,然後搖頭,“東家,不對!你說只要你收的租子低,就能省出多養活一家人的糧食,看似如此,可是您是否想過,這些糧食真的能讓那些流民吃的到?
以我之見,如今糧食並不缺,只是流民手中沒有買糧的銀子!”
“哈哈哈,禾歸好見識,實話與你說了吧,你不覺得如今天下疲弊,百姓生於水火?我如今立足三山所,救民與水火不為過吧?”
李溫將話說的如此通透,戴月星怎麼能聽不懂,不過戴月星並未有什麼驚訝之色,而是拱手一禮,微微躬身。
“東家救民水火,乃生民之幸,在下願隨之!”
“好,說起來,也是去往這安遠一路我才有此心,這一路所經歷的事情太多,只是感覺這天才不能再這樣了!”
李溫輕輕嘆氣,這一次的安遠之行,他是真正的見識到了大明朝的官,並不是都像蔣燦那般,也見識到做個平頭百姓沒什麼出路,土匪卻是活的滋潤,這個社會是不正常的。
“那在下明白了東家的用意,您是想以土地之名,聚集流民,以壯聲望!”
戴月星捅破李溫的小九九。
“沒錯!古往今來,英雄豪傑難出,可平民百姓代代傳承,真正的歷史創造者不是什麼英雄好漢,而是最不起眼的平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