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高伯的話,李溫心中滿不是滋味,一句承諾,貴婦在臨終之際,還想著與自己的約定。
就憑藉這份承諾,李溫也要管一管。
“你別管我能不能管,你趕緊把事與我說清楚!”
李溫臉色鐵青,怒目圓睜,這表情愣是給高伯嚇得一哆嗦。
見李溫如此問起,高伯輕輕嘆了口氣,把事情由來講明白。
原來李溫走後,高家的生活一切如常,並沒有什麼太大變化。
出問題是在年初,安遠縣由新來了一位知縣,本來換知縣也不是什麼大事,對於老百姓來說也沒什麼太大關係。
高家在安遠也算是名望之家,歷任知縣多少也要給高家一個面子,可是自打高家的男丁皆戰死之後,所有人對高家也就沒那麼看重,畢竟都是一群女眷,或者兒童,可謂是孤兒寡母一大家子。
新來的知縣來到高家拜訪,高夫人親自接待,高夫人的女兒恰巧路過,就被那知縣看到。
新來的知縣三十多歲,卻是看中高夫人女兒的美貌,竟然恬不知恥的想納高夫人女兒為妾。
不說這知縣的人怎麼樣,就是這做妾,對於高家來說就是奇恥大辱,高夫人自然是不答應。
知縣並不是什麼好東西,見高夫人不答應,就想方設法的逼迫高夫人。
先是驅使無賴地痞到高家騷擾,然後又設計進行陷害,可以說是用盡了方法。
但是高夫人一直沒答應,事情也是一拖再拖。
不過那知縣的耐心也幾乎被耗盡,見各種手段都沒用,直接與高夫人言說,他在吉日就來迎娶其女兒。
面對知縣的強硬態度,高夫人實在是沒了法子,只好服毒自殺,給女兒尋一個藉口,使得那知縣不能得逞。
再怎麼說那知縣也不敢與倫理道德為敵,面對服喪的高夫人女兒不能來強的。
如今事情已經過去近兩個月,怕是事情難以再拖下去,隨時那知縣都會再次登門。
聽完高伯的敘述,李溫睚眥欲裂,雙手握緊拳頭,強壓住怒氣。
“那知縣叫什麼?”
“姓黃,叫黃之錦!”
“你們為何不逃啊?”
高伯再次搖頭,說道:“逃不掉,本來已經想過要逃,可是城門都出不去,如何逃?”
“如此惡人,死不足惜,叫我起殺了他!”
短舌頭被氣的滿臉通紅,抓起腰間的刀就要出門去尋仇。
“站住,此事輪不到你!”
李溫高聲喊住短舌頭,短舌頭卻是不敢違背李溫的話,只好悻悻的回來。
“高伯,你放心,此事交給我!我定要給你們高家找回公道!”
高伯無奈的搖搖頭,“哎,你別摻和進來了,那姓黃的勢力大的很,與知府關係匪淺,我勸你還是不要趟這灘渾水了。”
“高伯,話卻是不能這麼說,高夫人對我有恩,且高夫人一諾千金,此恩此情,我李溫自然不會坐視不管,你放心,此事我能料理清楚!
還請高伯,把參與此事的每個人都與我說清楚,我當要他們血債血償!”
李溫兇惡的表情,讓高伯感覺到害怕,也就按照李溫的要求,把所有的參與此事的人都寫成名單。
李溫將名單收好,“高伯,是否方便,為高夫人上一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