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文華殿。
年輕的崇禎皇帝端坐在龍椅上,暖爐發出的溫度,暖意洋洋,將皇帝籠罩住,以至於大殿中不那麼寒冷。
此時在殿中站著內閣成員,以及三法司的官員,還有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
“駱卿說說,你那手底下三個人的事如何了?”
駱養性連忙從人群中走出,跪在地上。
“是皇上!回皇上,此案已經查明,是紹興府富商張淮安,收買了三人,為其提供助力,推高餘姚糧價。
那張淮安意圖從高糧價中漁利,卻不曾想到事情敗露沒有成功,但是那張淮安捨不得其花出去的銀子,故在半路劫殺錦衣衛,並毀屍滅跡!”
“哦?竟然有如此大膽之徒,一個小小商人矣,竟敢做出如此勾當,還敢殺人滅口,簡直膽大包天!他為何如此膽大?”
“回皇上,閹黨顧秉謙與其交往過甚!”
駱養性在崇禎身邊久了,自然知道皇上的喜好,一件事總會往復雜了想。所以駱養性才稍稍留下一句,等崇禎接問起來,再把顧秉謙給甩出來!
“好啊,佞臣賊子,皆不是什麼好東西,喬卿,該如何判決?”
崇禎口中的喬卿,即為刑部尚書喬允升。崇禎元年,原來的刑部尚書蘇茂相是閹黨,被崇禎免職,如此喬允升接任刑部尚書。
崇禎皇帝問了起來,喬允升也連忙走出來,跪倒在地。
“回皇上,張淮安勾結朝中官員,為害一方,又殺人滅口,按律當斬!家財充公!
顧秉謙為惡商提供保護,實為大逆不道之舉,按律當斬!”
崇禎自打處理掉閹黨之後,心中抱負高漲,所以對於自己身邊人與身邊事特別在意。
錦衣衛當屬於自己的爪牙,如今竟然有人把注意打到自己的爪牙身上,他不氣才怪,所以才如此大動干戈,甚至親自過問。
喬允升自然知道崇禎皇帝的意思,他被提到這個位置就算是臨危受命。處理閹黨之時,該殺的殺,流放的流放,處理了二三百人,他怎麼能不曉得崇禎皇帝的想法?
“好,那就如此辦理吧!”
果然崇禎皇帝沒有說什麼,微微點頭,同意了喬允升的辦法。
“駱卿,我將錦衣衛交到你手裡,是要你用在正途之上,可你看看,這才幾時,就出來這麼一檔子事。”
崇禎皇帝又轉過頭來說起駱養性,嚇得駱養性跪在地上,兩腿發抖。如此冷的天,竟然是全身冒汗。
“是,皇上!臣罪該萬死!”
“什麼死不死的,我沒叫你死,你如何去死?以後把人都給我看緊著點!”
“是,臣遵命!”
把駱養性與喬允升放回去之後,崇禎微微動了動身子,這才又開口問道:“可還有其他事?沒事的話今天就到這兒吧!”
“皇上,臣有本奏!”
崇禎本想到此結束,可還是有沒有眼力價的人往上衝。
向著聲音看去,在人群后面出來一人,卻是都察院的副御史武應萊。
武應萊走上前來,跪倒在地。
“臣有本奏,臣要彈劾平遼總兵官毛文龍與錦衣衛指揮使駱養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