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言之連續,就是放一銃,二銃接上,再之三銃,銃銃不絕!銃聲不絕,傷害不絕,再之惡匪聞聽銃聲不絕,心中更怕,最後潰敗!”
“齊射與連射合一,火銃威力更甚。今日馮把頭等銃手,人數略少,齊射之後無連射,連射之後難齊射,所以我只能退而求其次,重連射,輕齊射!”
“妙,甚妙!李公子,我還有一事不解,為何我等齊射並無射中,而各自放銃卻多有結果?”
李溫略微思索,問道:“你們如何練銃?”
馮把頭有些疑惑的看著李溫,“練銃?當然是以齊射為主練!”
“根結在此,你們練銃只以齊射為重,卻輕瞄準。雖然是齊射,可你偏高一寸,他偏低一厘,結果定大不相同呀!”
“噢~李公子大才,某家當如醍醐灌頂,受教了!”
馮把頭連連拍著腦袋,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
就連陳俞嗔也讚不絕口,“李兄了得,你卻與那些文人不同,不僅書讀的好,就連這兵法戰策也懂?堪比王陽明瞭!”
李溫表情如舊,但他能感覺到,陳俞嗔對讀書人總有些偏見。
“陽明先生不敢比,在下拍馬不及。況且我懂的也是皮毛,只是書讀得多些罷了!我所說戰法非我所創,只是讀書有感而已,先人之才智,切不可輕視。火銃戰法,黔寧王不可不知!”
李溫所說的黔寧王是朱元璋的義子沐英。沐英戰功卓著,為大明王朝鎮守雲南,且創設了很了不起的火銃分段射擊。
陳俞嗔可不管什麼黔寧王不黔寧王的,作為一個商人,正如李溫感覺到的那樣,他在心裡無論是出於嫉妒或者還是什麼原因,總是不喜歡與讀書人來往,李溫可以說是例外了。
“李兄讀書多,以你之見,禮,樂,射,御,書,數,何為重?”
陳俞嗔曾經問過很讀書人這個問題,而那些讀書人都是回答的是“禮”,陳俞嗔卻是最討厭禮教的那種人,此刻他又拿出這問題來問李溫。
“以我之見,數,當為重!”
陳俞嗔以為自己聽錯了,抻著脖子遲疑了半天,才確信李溫說的不是“禮”,而是“數”。
“難道李兄也通經商?”
陳俞嗔兩手一拍,以為碰到同道中人,興奮的拍起手來。
李溫搖搖頭,“經商我不甚太懂!”
陳俞嗔卻是一副你不懂經商,你卻在這裡跟我談算數,當我是傻麼?
“算數不僅僅只是算數,它更是一門大學問,很大很大的學問,用來經商算賬,卻是有些可惜了!”
聽完李溫的話,陳俞嗔更蒙了,不知道李溫想表達什麼。
“用來經商算賬可惜?那算數還當如何去用?”
馬車吱呀呀的響著,沉重的馬車在鬆軟的地上留下一條深深的車轍。
李溫抬頭向前看去,有一道平緩並不太高的坡,他向前指著說道:“馬車上不去這道緩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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