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瀾對著他招招手,追易聽話的走進來。
落座後,赫瀾端著茶盞打量他,許久之後她問:“把朕的女兒當什麼了?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問過我赫瀾了嗎?”
追易一直聽聞女帝的種種雷霆萬鈞,但這也是第一次見女帝露出隨和以外的態度,可也是情理之中的。
追易撩袍跪地,“女帝,追易並沒有褻瀆公主的意思,只是人這輩子總要經歷一些事才能看清自己的心。”
聽到這句話,赫瀾的手微頓,犀利的眸光落到他身上。
她忽然想起寧樂當年跟她提起過的事。
據說那時候她是北國得儲君,作為細作潛入了東國之中。
後來寂堯又跟她講關於一個叫北霆的事,寂堯說,也是因為北霆的出現,她才知道她愛的是他。
但沒人有資格說她赫瀾是濫情,也不能說寂堯是替代品,誰沒有過去呢。
這個世上,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誰也代替不了誰。
我再不好,這世上也只有一個。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總是要往前看的。
赫瀾咚的一聲放下茶盞,看著窗外湛藍的天,“我不管你對星星的心思是什麼樣的,是真心也好是敷衍也罷,若有一天,你因為別的人讓她哭了,我一定會扒了你的皮,再扒了那個人的皮。”
追易心尖一抖,他終於領會到這位大陸上唯一一位女帝的狠辣了。
“追易定不負公主殿下。”
赫瀾煩躁的揮揮手,“去吧。”
“追易告退。”
追易前腳剛走,後腳寂堯就帶著小兒子來了。
已經八九歲的小淵性子沉穩,不愛笑,也不愛說話,但很是聰明,對於兵法這一塊很是精通,一直跟在寂堯身邊學習。
“娘親。”小淵長得倒不像寂堯,但仍舊俊郎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