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爵眼睛瞪大,“掉海?!被人推下去的嗎?”
男人揚眸,看著兒子那麼焦急的眼神,他還是選擇迴避了實話。
“嗯,我找不到你娘,那懸崖下太深了,還有海。”
他不能說是她自己跳下去的,也不能說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不然阿爵對她可能會很失望。
阿爵跌坐在椅子上,對爹爹的話深信不疑。
“我聽過晟海那次有國師同行,那個人呢?”
寂堯捏著杯子的邊緣,骨節都在泛白,他低聲說:“也掉進去了。”
阿爵沉默不語,實在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那片海他派人找過,可什麼都沒有。
過了許久,阿爵才紅著眼睛抬起頭,委屈的祈求:“爹,你能去找我娘嗎?她掉海裡去了,萬一沒死,而是摔傻了痴了,被人撿到豈不是要被欺負,我娘她那麼年輕好看,被人看到一定會起歹心的……”
聽著兒子的話,寂堯的眉頭果然蹙了蹙。
所謂,再愛也不回頭,可那人若是伸出手,你還是願意跟她走。
這就是賤。
寂堯自嘲一笑,可看著兒子的眼淚,他就怎麼都開不了拒絕的口。
萬千解釋的話出口,卻成了一個字:“好。”
直到阿爵去捧奏摺過來時,寂堯才想起他寫的那封信,她不在北國,那信被誰接到了。
阿爵這會兒捧著好多奏摺過來,都快要擋住了他的臉,奏摺放到桌子上,他才喘口氣。
“這裡有封信,信上寫著女帝親啟,我沒看,爹爹你看看。”阿爵抽出一封信給他。
寂堯看了眼,那就是他寫的那封信。
“留著吧,留著哪天你娘回來了,你給她。”
阿爵心裡有些納悶,但也沒有想太多,只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