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天然。
她正騎著馬往他這邊來。
寂堯既然已經聽見了,就沒辦法不等。
胡天然快速的駕馬過來,隔著幾米後停下,保持著適當卻又不失禮儀的距離。
“有事?”
“沒事啊。”胡天然爽朗一笑,“跟梵聽大人一起打獵,或許能學到點本事。”
她的五官長得比較大氣,一看就是不拘小節的人,尤其愛笑,一雙眼睛很是純粹清澈,這樣的人,城府不深,比較重情義。
寂堯沒有拒絕,只是拉著韁繩轉身前行,胡天然隨後跟上。
“這獵場,的確是大。”寂堯很久以後終於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走了這麼半天,別的動物倒是見了不少,唯獨梅花鹿,一根毛都沒看見。
胡天然大笑,“每次我們同女帝打獵,都是這樣,天黑能抓到梅花鹿就算不錯了。”
寂堯停下,望著遠處無邊的視野,“這獵場一開始就這麼大嗎?”
“不是,原來的獵場很小,小的半個時辰就轉完了。”胡天然說,“後來女帝登基,第一時間就把這個獵場擴大了,當時林女官還問來著,女帝說,獵場對她而言意義不同,所以想好好整一整。”
意義不同……
寂堯眼前掠過當年赫瀾對他的態度轉變以後,第一次參加的四國聯誼塞,就是在東國的獵場。
那時候,她還小,他也還很年輕。
那時的她,一舉名揚四國。
一首詩,到現在他都還記得。
時光荏苒,一眨眼竟過去了這麼多年。
他精心呵護的女孩,早就長大了。
“梵聽大人?”胡天然喚了他好幾聲。
寂堯回過神,“怎麼了?”
胡天然賊兮兮的一笑:“您跟我講講女帝的事跡唄?”
他問:“她的事跡你們不是都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