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她又在上面撒了點孜然,味道更是撲鼻。
烤好以後,赫瀾先撕下一點點肉嘗了嘗,可她發現不管她吃什麼都沒有太大的味道,除了辣一點的東西能有味道以外,鹹淡的滋味都很輕。
這種情況好像是在兩年前她暈倒以後就這樣了。
赫瀾仰頭看了眼月亮,她不是猜不到自己的狀況,大概是一股火導致的。
心火,醫不好。
她收斂心事,高聲喊:“野兔烤好了。”
說完,她起身走到廚房裡拎了兩壺酒出來。
到院子時,男人已經坐在那裡吃了,椅子上墊著墊子,腿上蓋著毛毯,整個人都透著一股子慵懶的氣息。
她問:“要喝嗎?少喝一點能暖身子。”
男人掀動眼皮,手指微勾,拿過一壺酒。
赫瀾坐下來,擰開塞子率先喝了一大口,嘴裡這才多少有了些刺激的味道。
野兔的肉到她嘴裡基本沒什麼味兒,吃與不吃都沒什麼區別。
倒是他,吃的很是可口。
她竟不知道寂堯願意吃兔肉,以前他除了有公事外,好像從沒有在外面過過夜。
他不在東國,難道把所有的兵權都交出去了?
赫瀾的心思百轉千回,但男人仍舊沉默吃肉,一句交流都沒有。
小狼崽站在一旁好久了,可它的毛色太不醒目,以至於赫瀾很久才發現它。
它可憐巴巴的蹲在那,舌頭時而伸出來舔舔嘴巴鼻子,饞的不行。
赫瀾勾唇,明亮的眸子帶著笑意,“過來。”
小月亮似乎聽得懂,倒騰著不穩的步子歡快的跑來。
赫瀾把兔子的骨頭丟給小狼崽,狼是不會晃尾巴的,但它還是哼哼唧唧了兩聲。
男人眼神恍惚,寡淡出聲:“一貫無情的狼都知道感恩,可有的人,連狼都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