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著來到他的房門口,試探著敲了敲門。
沒回應。
再敲。
仍舊沒回應。
房裡。
男人半靠在床頭,一條腿伸直,一條腿彎曲著,那條伸直的腿似乎很不舒服,讓他平坦的眉都皺了起來。
昨晚窗子沒關嚴,一早醒來這條腿就疼的刺骨。
才三十出頭沒幾歲,他這腿就如此,可想而知今後的幾十年要怎麼過。
門口的聲音他不是沒聽見,只是不想理。
但那人似乎很執著,頗有再不出聲就要沖進來的意思。
他還是勉強開了口:“一會兒。”
得到回應的赫瀾鬆了口氣,她還以為他是出了什麼事。
轉身要往外走,可腳步卻突然停住。
寂堯沒有睡懶覺的習慣,透過這幾日的相處,她也發現寂堯並沒有改掉這個習慣,那他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晚?
望著外面的天寒地凍,赫瀾的眉下意識擰了起來。
門外的腳步聲越走越遠,門裡的人鬆口氣,捏著膝蓋的手咯吱作響,他緊閉著眼睛,渾身都透著死氣。
不稍片刻,門口再次響起敲門聲。
“我能進來嗎?”
男人睜眼,眸底掠過血色,沒應答。
那人又敲了敲,“我進去一下給你送點東西。”
他皺眉,“嗯。”
赫瀾進來時,就看見他一隻手捂著膝蓋,她果然猜的沒錯。
他的腿比她想象中的要嚴重很多。
走到床榻邊兒,“我給你拔個罐,針灸一下,能緩解不少。”
男人半眯著眼,看著她的動作。
赫瀾覺得她的手都要被他盯穿了,眼看著就要麻木的時候,終於等到了他的同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