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離渾身一寒,得令去辦。
待要離一走,男人的拳頭狠狠地砸向一旁的牆壁,這一刻,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可以想象他用了多大的力氣。
閣樓上。
北霆對月飲酒,半仰著頭,藍眸中映著月亮的形狀,朦朦朧朧。
他不敢想太多,其實他也有很多問題想問赫瀾,但他不想為難她,所以只有等。
等她覺得合適的時候,能給他一個理由,一個讓他能夠釋懷曾經十六年的情感與漫長的等待。
明明他們是相愛的,明明前世他們共生死,怎麼偏偏到了這裡就都變了?
他能接受,但無法理解。
因為他不信赫瀾是那種人,按照時間來算,赫瀾剛來的時候應該就同那男人在一起了。
赫瀾絕不是喜新厭舊的人,不然前世她也不會那麼決絕的選擇開槍自殺。
“你能不能別那麼幼稚!”
閣樓下傳來兩人的吵聲。
唐惜跺腳:“我哪裡幼稚了!我就是喜歡他,想嫁給他,這有錯嗎?”
“我跟你說過了,你沒機會,也沒可能,你要是能待就老老實實待著,不能就趕緊滾回去!”
“我不!”唐惜傲慢出聲:“就算不能嫁給他,找一個跟他特別像的人也行,我聽說他有兄弟的。”
之後的對話聲便自動消了音。
北霆的眼神有些怔忡,找一個跟他特別像的人?
他記得寂堯跟他曾經的臉真的很像。
今日初見寂堯時,他都險些以為是看到了自己。
難道赫瀾……是因為這個才跟他在一起的?
赫瀾是把寂堯當成了他嗎?
就是說……其實赫瀾愛的還是他?
北霆手裡的酒壺掉落,從閣樓上滾落到院子裡,酒壺碎裂的聲音震懾住了爭吵的兄妹倆,看到國師坐在上頭,頓時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