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堯沒再停留,凜冽的眉眼毫無溫度。
整整三四天,赫瀾都沒有出過屋,渾身發熱,只知道昏昏欲睡。
寂堯按時按點的給她喂飯喂藥,每天給她擦擦身子,認真的梳發,夜裡下雨時,他就抱著她入睡。
赫瀾渾渾噩噩,但大腦時而也是清醒的,然而寂堯卻從不多問一個字。
一邊照顧她,一邊上朝,再一邊看看一雙兒女,每天忙的不可開交,卻仍舊不忘給她親手做飯沐浴。
他越是這樣,赫瀾就越是不願意清醒過來,徹夜高燒,燒的她已經沒了正常人的思維。
喝藥完全不管用。
白一軒逗留在燕京城,被寂堯拎來看病。
“誒?”白一軒擰著眉把脈,“不對啊。”
寂堯緊張的問:“怎麼了?”
“我……”白一軒欲言又止,只說:“我看不了這病,你趕緊貼皇榜懸賞招天下賢士來吧。”
房裡不僅有他們,寂寒、林則因也都在。
“這麼嚴重?”林則因驚訝。
白一軒張了張嘴,之後又嘆著氣搖了搖頭,“還是去張貼皇榜吧。”
他不是看不了,只是……他懷疑,赫瀾這並不是高燒不退,而是她自己故意讓自己持續發熱不醒,歸根結底就是她本身不願意醒來。
這屬於,心病。
他會看實病,但這看不見摸不到的心病,他真的束手無策。
俗話有說,心病還需心病醫。
寂堯眼神深了深,終是沒有多問什麼,命要離去張貼皇榜,懸賞招募賢士。
當天,燕京城裡立馬得到了訊息。
許多人奔著那懸賞躍躍欲試,可一想到堯王府的地位,又怕醫不好得不到好果子,便又停下了腳步。
堯王府對外並沒有說是誰需要醫治,只說招募賢士,賞金豐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