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祭司堂的大門徹底關上,子良臉上的笑慢慢消失,他起身朝著閣樓走去。
推開閣樓房間的門。
子良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荊瑤眼神慌亂,低著頭不敢看他。
“這就忍不住了?”子良譏諷勾唇。
荊瑤脖頸僵硬,張了張嘴卻一個字吐不出來。
她心裡的恨太濃,不見天日的過了好幾年,她都快要崩潰了,就連做夢,她都在殺寂堯和赫瀾。
如今一見,她險些沒控制住。
“早知道你這麼沒耐心,我當初就不應該救你。”
子良眼裡帶著笑,那笑卻涼薄刺骨,“還想殺她?你跟她怎麼比?她能為了殺一個人而隱忍負重十幾年,裝瘋賣傻臥薪嘗膽,你哪一點能跟人家比?人家忍了那麼多年,最終成為了一國之主,你呢?也就在這黑漆漆的屋子裡茍延殘喘的活著。”
荊瑤的手越攥越緊。
子良嘲弄一笑,“你知道我為何要救你嗎?”
荊瑤抬頭,“難道不是師父想讓我對付寂堯他們?”
“你倒是會想。”子良餘光掃她一眼,“我就是想讓你認清現實罷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你可以做,但你不能連累祭司堂,記住了嗎?”
子良冷漠轉身,離去的步伐輕盈間不帶一絲響動。
出了祭司堂。
子良朝著東邊的方向而去。
一座不算富麗的莊園前,他推門而入。
裡面的人看見他,只是淡淡掃了眼,繼而垂眸看書。
子良不在意他的態度,反手關上門走了進來。
直到二人近距離的對視,子良忽然笑了。
“她好像不認識你。”
北霆一怔,危險的目光抬了起來。
子良眼神無波,“北霆,我不管你到底跟她什麼關系,也不想知道你為什麼找了它這麼多年,我只能勸你一句,你跟她走的太近,對她沒有一丁點好處。”
合上書籍,北霆懶洋洋的啟唇,似笑非笑的問:“你喜歡她?”
他可不認為子良這個人有什麼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