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去,寂堯正吊兒郎當的倚在椅子中,斜視一眼,下巴對著他身邊的座椅揚了揚。
赫瀾挑挑眉,走過去坐下。
周圍的人都恭敬的點了點頭,對於她的出現並不意外,他們也知道赫瀾並沒有離開東國。
等她摘下面紗,寂堯才叼著剔牙的竹簽,笑眯眯的問:“你來抓姦啊?”
“嗯,來抓你。”赫瀾順坡下,“要不你奸一回?讓我抓抓。”
寂堯伸出長臂掐著她的臉蛋,似乎是笑了,“你這張嘴怎麼就這麼不安分。”
他沒用多大力氣,但赫瀾特別配合的做出很痛的樣子,“你怎麼還掐人臉呢,不知道女孩子的臉不能隨便碰麼?”
寂堯一怔,倒也松開了手,“女孩子?你?”
“……我不是女孩子麼?”
男人不置可否的挑挑眉,只說:“你是女孩子她娘。”
說完,他就愣了一愣,似乎是想起了那個夭折的女兒。
而赫瀾是覺得心虛,也沒接話。
場面一下子就安靜下來,弄得其他人也不敢多說什麼。
林則因咳嗽了聲:“女君喝點酒不?”
赫瀾笑了笑,“好啊。”
一壺酒都放在了她面前,她也不以朕自稱,與那些多年不見的朋友,隨意聊著,氣氛倒也緩解了些。
她侃侃而談,一點都不拘謹,似乎那些人是她的友人一樣,任何話題都接的上,一顰一笑,都充滿大氣不羈。
要麼說是一國女君,見過的場面太多了。
林則因就是發現了這一點,也放開了問:“女君還沒婚配?”
“沒有,哪有時間考慮那些。”赫瀾知道他是想問什麼,接著道:“那會兒啊,北國內憂外患,許多人看不起我,覺得我一直不在北國,說不準是勾結了東國的人,那些有異心的人各種擠兌我,恨不得立馬把我拉下儲君之位,幾乎前一整年,我連如廁的時候都會被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