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裡外外隱藏了幾千人,只為了保護她兒子的安全。
對於蘇綾,赫瀾談不上恨,因為沒什麼感情,但她錯就錯在拿阿爵的命威脅她。
這幾年來,她一個人打理著偌大的北國,給予他們吃穿,也讓阿爵孝順他們,就是不給自由。
蘇綾沒有死,只是不能動而已,外面的事她都知道。
醒來的蘇綾與女人對視,她的眼裡充滿了悽涼,卻也透著欣慰。
她的女兒,是那麼的優秀,但她不後悔,一點都不後悔。
“我要去東國參加聯誼賽,期間採潤會秉持朝政,如果她有處理不了的地方會來請教你。”這是蘇慈說的第一句話。
蘇綾笑了,“好。”
她當年那麼逼迫蘇慈,無非是不想她陷入兒女情長裡,如果她沒有逼迫蘇慈,也沒有如今的盛世女君,也沒有今天的北國。
那是她的孫兒,她怎麼可能殺他。
蘇綾只是意外,意外蘇慈竟然會想要殺了她,十年的時間,還是把她的女兒改變了。
而蘇綾之所以拿孩子威脅她,就是想讓她爆發,讓她壓制住北國,前幾年的北國內憂外患,有許多大臣私下結黨私營,拉幫結派,勢力被瓜分。
但正是暴怒的蘇慈,強勢除掉了那些人,並以雷霆手段奪回軍權,把控住北國大部分的兵力,穩坐女君之位。
所以,蘇綾是欣慰的。
只要她能守住北國的一寸一土,她喜歡誰又如何呢。
女人轉身的時候,她頓了頓腳步,“別死了,你死了阿爵會難過。”
阿爵很少在宮裡見人,就是害怕被人發現,從而引起東國與北國戰亂,所以在宮裡時,阿爵都在蘇綾和朝君身邊,對外公外婆很孝心。
而多數的詩詞歌賦也都是朝君教的,對於這個孫兒,他們很疼愛,這幾年也多虧有阿爵陪著解解悶。
“早日回來。”朝君囑咐了句。
女人沒再說話,輕聲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