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這就是您所說的靠集體配合而勝過單體究極強大的軍隊吧?
我們的生命註定只是煙花一樣一曇而過,所以才會給我們按裝它吧?既然註定要死在這裡,那麼怎麼也要讓我殺上幾個人再走吧。
後背現出圓洞,透明的小管伸出一直刺進後腦中去,綠色的液體順著細管流進九五二七的腦中,頓時,無比的精力灌注進他的身體。現在,我要殺個痛快。
“我走!”
一聲大響,銀色的流星從戰團中升起,哐噹一聲,如廢鐵一樣的九五二七掉在地上。刺激的藥物在最後時期究竟起到什麼作用,沒人知道,現實的情況,他的身體只剩腰部以上還算完好,手臂也只剩下一隻。
孤零零的摔落在兩方中間,扭動著脖子,九五二七看到了卡斯特和鴻等曾經難敵自己的對手。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以為我已經完全不行了嗎?恨!他的感覺。扭動著脖子,九五二七看向另一方,穿過皇家騎士團士兵的戰靴,他看到了一張熟睡的想揍一拳的臉和與這張臉挨在一起的邪鬼王的腦袋……這家夥居然裝睡一直到現在,我一定要殺了他!殺!依舊濃重。
“菲瑞卡斯亞永世長存~~”單臂撐起殘軀,飛向皇家騎士團的戰士。忽然,卡斯特與鴻的腦中都閃過了一幕,豐收祭當晚巨大的爆炸。
三道身影同時躍起,一劍一腳與一拳同時擊在九五二七身上,“不~~”世界第一男高音的聲音從九五二七喉中傳出,他的眼睛緊緊盯著在黑甲中間安睡的to,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
銀亮的金屬色嗖的一聲飛向夜空,緊接著就是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如同使命一般,九五二七的身體化為一道絢麗的煙花,綻放在了花都的夜空中,代替鐘樓的鳴響提前告訴了全城百姓,早上即將到來。
“我們又見面了,鴻先生。”臉上的汗水終不再流,煙花背景的襯託下,魔星暗月微笑的站在了鴻與卡斯特的面前,鬼狒狒緊隨在他的身側。
這個人和鴻是朋友嗎?回憶著剛才一拳的風聲,聽察著魔星暗月和鴻身體裡的響音,卡斯特微微向後退了半步。不,他們不是朋友,鴻身體裡的血液在加速流動,他隨時都會出手攻擊這個人。這個人的身體機能很不對,他不會選擇主動與鴻交戰,但也不保證他不會回應鴻的攻擊。
看了看卡斯特的舉動,魔星暗月將雙手一攤,做了個沒有惡意的姿勢,繼續對鴻說道:“放心,鴻,我現在不想與你開戰,說實話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不過既然你在那最好不過了,你幫我個忙吧。”
“師傅,他是誰?”黑子跑到了鴻的邊上,好奇的看著這那穿著很糟糕,但看起來文縐縐不像什麼惡人的魔星暗月。
“他是邪鬼王的幹弟弟。”琴一眼認出魔星暗月,言語中充滿恨意,和邪鬼王的關系那麼密切,晶家的慘案他有沒有參與過,她不知道。
“呵呵~~美麗的小姐,仇恨會加速你的衰老,那樣您身邊的追求者們會哭泣的。”魔星暗月對琴壞壞地笑了笑,一邊的黑子立即擺出了隨時準備和他戰鬥的架式。
“哦,不要這麼緊張嘛,年輕人。我並不是來和你們打的,雖然我也不怕和你們打。”對著黑子,他的聲音變得充滿威脅,然後再次看向了至今為止一句話也未說的鴻,“怎麼樣?鴻先生?幫我這個忙吧。”
“我為什麼要幫你?”鴻冷冷的看著他,“你到今天為止為了一己私利殺了多少人?邪鬼王、冰睛紅貓,還有那麼多人被你你死,我不會幫你的。”
“那麼,你想叫這一城百姓都死嗎?”魔星暗月調整了一下眼鏡的位置,從新換上了親切的微笑。
花都北門門外,密集的火把將這裡變為了白晝。
火光中,黑壓壓的藍衫軍人站滿了天地,巨型戰獸的嘶吼時而響起,這是新軍第八陣的兩萬精銳。
城頭上,守城的城衛躲在箭孔後面慌張的私語,莫非他們真要攻城嗎?如果真要進攻,怎麼可能阻擋的住啊!
“上尉,”年青的軍士站到了六翼面前,向他彙報著,“全體部隊都已就位,隨時可以攻城。”
行了一個軍禮,軍士轉上歸隊,六翼的目光注視向了千米外的花都城。天就要亮了。下命令時不會猶豫,但在命令未下之前猶豫還是出現在了六翼心中,真的要下令攻城嗎?
就在這時,一陣響聲忽然傳到六翼耳中,轉眼望去,卻是一個全身裹滿重甲的騎士手持長槍,沿著第八陣與花都城牆間的空隙直沖向花都大門。
“他是什麼人?”問話沒有得到任何答案,請示卻轉眼到來。
“上尉,是否攻擊他?”
“不,通知個隊未得到命令前不得做任何行動,違令者,斬!”
現在非常時刻,一點點的問題都可能導致軍隊對花都發起進攻,他不能冒這個險。而且,精鋼重甲,裹滿全身全獸,面對萬軍無視之,這個人的資料也出現在了他的腦中。
萬眾矚目,騎士沖到了城門之下。
轟~~,厚大城門,粗重的鋼槍一擊而碎,留下一道煙塵,獸上的騎士沖入了花都城中。
……看著眼前的一幕,城上城外的人全楞了,以至沒有人發覺同一時間,一隻大鳥和一團黑影也分從兩個不同的地方沖進了花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