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這就是我的見面禮。”擁抱之後,魔星暗月坐回了椅子上,笑呵呵的看著文魚,而文魚則在向卡芮拉行過一禮,請過安後,把手中提著的包袱放在了桌上,一面把它開啟一面向說道:“我相信得到了這個之後,你老哥就可以真正的高枕無憂了。”
隨著黑色的布緩緩落下,一個圓柱形的玻璃瓶暴露在了空氣中,看著玻璃瓶裡的東西,長桌兩側的人幾乎都不能剋制的露出了臉上驚訝的表情。
“這不是……”
“沒錯,就是他!”文魚像得勝的將軍般站在邊上,看著長桌兩側的人得意的說道:“魔星大哥、子爵殿下,還有諸位女士們、先生們,我現在就來向你們宣佈,這罐子裡面的頭顱正是前任新軍元帥——邪鬼王伯爵的人頭!”
玻璃罐內,有常人腦袋兩倍大的邪鬼王的頭顱被浸泡在淡紅色的液體裡,雖然身死已久,但他的面容仍然栩栩如生,特別是他那雙拳頭大的眼睛,即使已然身死卻依舊怒睜,似乎至死也無法瞑目。
“文魚,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知道邪伯爵是我大哥?他死都死了,你還把他的腦袋割下來做什麼?”看到大哥的頭顱,魔星暗月不僅感到一陣頭暈,往日種種立時像畫片一樣出現在了他的腦中。
“實在抱歉魔星大哥,不過我這麼做也是有不得以的苦衷的”文魚用轉動著玻璃罐,用手指指著邪鬼王的後腦,五個黑色窟窿出現在了魔星暗月的面前。
從形狀上看這五個窟窿分明是用尖利的指爪刺進所制,但邪鬼王是厲鬼族人,身體骨皮影如鋼甲,誰能赤手空拳把肉指刺進他的腦袋呢?在豐收祭之錢,花都似乎只有一個人可以做到……
“原來如此啊!”
魔星暗月看著那個罐子,看著裡面的五個窟窿,沒有再說一句話。文魚臉上的笑意更濃,他知道靠著這個頭顱,自己已經穩穩的成為了魔星暗月一邊的人,甚至,自己之前提出的所有要求,包括花都執政官的位子他都會答應。
就在這個時候,文魚忽然發現魔星暗月臉上的表情有些不對,不僅是他們,他面前所有人的表情似乎都有問題,就在這一瞬間,一個人影忽然從他腳下鑽出,提起了桌上的罐子瞬間躍出了窗子。緊接著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文魚就感到背後一陣撕心裂肺的巨痛,然後就撲在長桌之上,撞爛了一盆吃食,然後又完全不受控制的推dao一張椅子,滑落在了地上。混亂中,他大張著嘴,卻發不出一絲聲音,他感到有人從他的身上踩過,他聽到了魔星暗月的呼喊,他甚至還看到一個黑衣蒙面者的屍體倒在了自己面前,那人的眼睛死死的瞪著自己,那是一雙和邪鬼王一樣不能瞑目的眼睛。
窗外,片刻之前
悄悄隱藏在黑暗角落裡的深藍深寒思索著一個問題,他有些不明白,作為花都的主人,一位貴族,自己為什麼要像那些見不得光的刺客一樣躲在這裡?曾幾何時局面完全對調?那些應該埋伏在陰影裡的不應該是那些下賤的小人,想害自己的人嗎?
思索中,他的注意力再次移到了身邊的得力部下,花都左整備‘也許’身上。
“也許,你跟我多久了?”
“從三年前您在太陽城得到花都執政官的官爵時我就開始跟隨您了。”
“恩,已經三年了。” 看著站在身邊手握著長劍,雙眼緊緊盯著那所院落的‘也許’,深藍深寒心中暗自想道:如果不是被命告之,我真是怎麼也想不到一直得我深信的你實際自三年前見到我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背叛我了。不,應該說你本來就是受命而來的才對。在那個我還未加入跳馬,沒得到他們支援,傾家蕩産得到花都執政官的位子,卻為將來的前途感覺渺茫的時候。原來在那個時候我就已經被愛文斯門閥看中了啊!
難怪,難怪這三年來不論我做什麼,不管多麼違反常規不該被批下的申請,太陽城方面都會批準。我還一直以為是組織裡的人在暗中幫助,沒想到卻是愛文斯門閥,原來是dio≈8226;愛文斯和jei≈8226;愛文斯這兩個神在幫著我啊!也難怪邀我加入的事會是卡芮拉殿下親自負責。
這一切的一切原來是三年前就佈置好了的,你們就是一直等著,就像等著地裡的莊稼長熟了一樣的等著,直到現在才準備採摘嗎?思索中,深藍深寒忽然感覺自己的火氣有些不受控制,內心中有一種報複的沖動在不斷湧起。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影忽然從對面二樓的窗戶中躍出。
“動手!”被壓住的火氣瞬間長到了極點, 迎著落下的人影,深藍深寒第一個躍出了黑暗,緊接著無數的人影從四面八方同時朝那所院落沖了過去,除了一個人之外……
……黑影裡,一個人緩緩的倒在了地上,他就是剛才還站在深藍身邊的花都左整備‘也許’,在他的身後,站著一個幽靈一樣的男子,他是深藍深寒的影子,是影族三影眾:灰影眾首領——影武心的大弟子,萬年背後靈——jd
灼熱的鮮血從‘也許’背部的傷口中流出,一直淌到冰冷的地面。遙望著遠方的深藍深寒,沒有人能知道他心中究竟是後悔、詛咒,或是什麼都沒有想,站在他背後的jd所知道的唯一一件事,那就是直到死時,‘也許’的雙眼都未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