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聽著黑男的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卡斯特終於再也忍耐不住,“黑男先生,您不是說用未過期的藥會使我的反應變慢嗎?”
“是啊,可是沒辦法,我剩的最後一瓶過期藥怎麼也找不到了,只有拿未過期的將就了。”此時,老城區內,命將一瓶寫著麻醉藥字樣的藥瓶交到了烈火的魔鹿的手上,說道:不管是誰只要喝了這個,就是實力再強也不會是你的對手了。)
“那麼,不用麻醉藥可以嗎?”
“什麼?您知不知道這種手術有多疼?”聽到卡斯特的話,黑男立即驚異的對他說道:“這手術雖然小,但疼痛絕不比切肉割骨輕啊!不用麻醉藥的話您受的了嗎?”
“如果真如您所說只需十多分鐘的話,我想我是可以忍住疼痛的。”
“卡斯特先生,您真的決定不使用麻醉藥?”
“是的”
新歷七五二年十月二十一日下午1:30,當瑞貝卡和深藍深寒進行了一番長談,氣呼呼的回到黑男的休息室,找尋自己大哥的她立即看到了血腥的一幕。
在一張由兩個大桌合拼的長桌上,一個身穿黑藍色衣服的人正側身躺在上面。兩塊染滿鮮血的白布分別蓋在桌上那人的頭部和小腿上,在桌子的旁邊,黑男站在靠近那人頭部的位置,正將刀叉伸進白布的鮮紅處挖切著。
沒錯,這黑藍色武服明明是大哥的,那麼——噌,閃著寒光的暗黑色長劍拔出劍鞘,瑞貝卡一步躍到了黑男身後,手中長劍就要落到他脖頸後的瞬間,一個聲音忽然傳到她耳中,“妹妹,回來了怎麼也不打聲招呼就拔劍啊?誰招到你了?”
“大哥!你還沒死嗎?呸、呸,我說什麼呢這是,大哥,你沒事吧?”
“沒事,這不黑男先生正給我治耳朵呢。對了,深藍殿下叫你去說什麼啊?哎~”
“卡斯特先生,我不是說過了嗎?在縫合耳膜的時候你千萬別動也別說話,要不一個弄不好把耳膜上再紮一個洞就完了。”也不知剛才那一下刺疼究竟真的是因為說話,還是黑男誠心,但卡斯特從那下被紮之後真的直到手術結束也沒再說一句話,而瑞貝卡看到大哥沒事,能說能叫,也終於放下心來,收劍回鞘,靜靜的坐在一邊,等待著手術結束。
同時,休息室外面,放置著數百傷患的臨時治療樓和庭院內,深藍深寒正親自來到這裡看望傷者。
“殿下”
“殿下”
見到子爵近來,輕傷的患者們一一坐直身子行著軍禮,深藍深寒則是笑著點頭,心中暗自盤算:這些家夥的藥費一共要花去多少錢啊?
很快,一眾人等從庭院走進了治療樓,也許也找出了傷病表,向深藍深寒報告,“……殿下,根據這份簡歷,昨晚府邸一戰除當場身亡者外,二百三十九名傷者中只有五人因未及時治療死亡。”
“恩”看來用三百萬金券留住那無德醫生還真是值得的,說起來這些錢應該全在他的休息室裡吧,找個時候應該去看一下,不過眼下嘛……誒?都走了這麼久了怎麼還沒見到那幾個人?
“殿下,有什麼事嗎?”跟在身邊的‘也許’問道。
“影族的人怎麼樣了?都被殺了嗎?”
“沒有,他們中只有一人死了,不過其餘的人都傷的比較重,黑醫師為他們做完手術後現在還在昏迷中,就在那裡。”
看了看‘也許’手指的方向,深藍深寒小聲在烏鴉的耳邊說了幾句,然後就在眾人的陪同下前往了黑男的休息處,而烏鴉則從懷裡摸出了一小包熱血草種子,走到那些昏迷的影族人床邊,將種子塞進了他們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