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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歷七五二年十月二十一日下午13:00,大火燃起的濃煙依舊和上午一樣籠罩在花都上空,但地面的形勢已經發生明顯變化,在鴻與城衛的通力合作下,整個城市有組織的暴亂活動基本已經宣告結束。城衛們進入一條條小巷,一個個院落,將抓捕到的暴民送到廢棄的花都主廣場上,關押在那裡。
現在,整個花都似乎又回到了深藍深寒的掌控中,但在老城區,情況卻和兩天前一樣,那裡依然是城衛們無法踏足的禁地。至少,在沒有鴻幫忙的情況下是這樣……
此時,經過一夜大幹特幹之後,烈火的魔鹿正和手下們聚在老城區西部一個破落骯髒的大倉庫外面喝酒聊天。他們身後的倉庫中,堆滿了這次暴亂中搶回的戰利品。
“昨天那商人真叫有錢,家裡的傢俱和這個一樣,全是包金的,估計皇宮裡面的擺設都沒有這樣的。”一面拍著屁股底下的包金木椅,說話人一面大口飲著杯中的美酒。
“這算什麼?我昨晚和鋪羅帶人抄的那家居然拿黃金和珠寶蓋廁所,靠,把世上最值錢的東西用來接糞,你見過這麼變態的家夥嗎?”一口喝幹杯中的美酒,說話人炫耀的搖晃著昨晚搶來的用於往馬桶裡的搗水黃金勺。
“看你們這點見識,黃金珠寶算什麼,我們昨天碰到的那貴夫人才叫漂亮呢,估計就算比不上被深藍深寒關起來的卡芮拉也差不多了多少,她面板那叫白,那叫滑,那個美啊!”
“靠,看來真便宜你小子了。”
“哈哈哈~~”各桌的人在大笑中就像喝水一樣痛飲著美酒,每當一杯喝完就又從身邊的酒桶中從新盛滿一杯。
“大爪,你說這酒和咱們平時喝的酒有什麼區別?為什麼以前市價這麼一杯就抵的上一桶爪窪呢?”
“說起來,我還真不知道啊!哈哈哈~~可能就是因為喝起來不那麼辣口吧,甜甜滑滑的,一點勁也沒有,這和糖水有什麼區別?有錢佬的喜好還真是怪。”
“可不,哈哈哈~~”
“哈哈哈~~等回頭烈火大哥把貨賣了,分到錢,我就去平海買一個大房子,到時候咱也過過有錢人的日子。”
“恩,好注意,到時候我也去太陽城裡買座院子。要我說,咱們早該像昨晚那樣幹了,多爽,多痛快!”
此時,院裡幾百號人全在大聲喧笑,唯獨他們的老大烈火的魔鹿卻陰沉著臉獨自坐在倉庫大門前的一張桌旁,喝著悶酒。
靠,這叫什麼事?本來一切好好的,聲勢造起來,人員也發動了,眼看就可以把城衛全滅佔領花都,偏偏卻在這時被那個渾帳給攪了。我早就和幹爹說過鴻這家夥和我們不是一條心,絕不可信,可幹爹就是不聽,結果眼等著吃了這麼個大虧。
現在過半的手足給抓起了,深藍深寒帶著大隊人獸回來了,再攻擊老城區只是遲早的事。誒,可憐這幫小的還以為現在手裡的貨一出手就可以發達了,卻不知這些東西是看的見吃不著的,要是命都沒了要錢又有什麼用呢?誒~~
煩心事從來是不想就沒事,想的話則是越想越氣,越氣越想,結果烈火的魔鹿不論怎麼一瓶一瓶的喝酒,大口大口的嘶肉,心裡的火氣還是越來越旺,到最後直弄得他頭頂冒氣鼻噴火星。
“哊,烈火老弟這是練的什麼神功啊?頭冒水氣,鼻噴三昧火,這是不是快要坐地成神了?”不合適宜的冷笑話此時聽在烈火的魔鹿耳中就好像一根火苗扔進了黑油中一樣,使他心中的火氣瞬間漲到極點,猛的站起身來一掌拍出。
開山劈石的手掌未帶起一絲勁風就砸到了那人的面前,面對著猶如死神宣判一樣的一擊,說話人像傻了一般還在嘿嘿笑著。似乎,已經無人可以阻止這一掌了,可就在赤黑的掌心要碰到那額前灰白頭發的瞬間,烈火的魔鹿忽然發現,面前這一臉壞笑,頭發灰白,戴著一對方片眼睛的人竟然是命。
本是殺人的手掌驟然停下,烈火的魔鹿正個人像僵住了一樣看著命繼續這麼笑呵呵的坐在了自己的面前,然後很自然的從地上木箱中拿起了一個酒瓶,擰下木塞,灌下一口。
“烈火老弟你真是發了!這一萬一瓶的頗克在花都一向只有深藍深寒喝的起,而且就算是他一次也不過喝幾杯而已。你現在一次就是整瓶整瓶的喝,真是比深藍深寒還闊氣了。”
“……”看著面前的命,烈火的魔鹿樣子呆呆的坐了下來,因為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而沒有說話,如此這般一個喝一個看,直到命快將一整瓶酒都喝完後,烈火的魔鹿才終於開口說道:“你……你找我來不會是隻為了喝酒罷?”
“當然不是,是來慶祝烈火弟昨晚大豐收的。”
“豐收?哼,命,我不是傻子,你有什麼話就直說,用不著講那些虛的。”
“那好,我就把話明說吧。昨晚你們趁深藍深寒不在,把事做的挺大,賺了不少好處。現在深藍深寒回來了,你覺得要是他再次派人圍剿老城區,你幹爹有幾成勝算?你也不用回答,因為這答案你我心知肚明。以前老城區能守住,城衛進不來,是因為深藍深寒怕沖突過大給外面城區造成損失。現在花都毀的差不多,深藍深寒一來沒有了以前的顧忌,二來他想必也看的出,就算把花都從新建好,要是王老大還留在這裡,昨晚這出戲遲早還要再唱一回,所以必會下定決心一次滅了這心頭之患。在這樣的情況下,王老大就是不死,也不可能再留在花都裡了。”
“那麼烈火老弟你呢?假如王老大真保住一條命你打算追隨他遠走它鄉嗎?不是我想說,這世上那裡也沒家好的。離開了花都你們就等於成了喪家之物,就算你再厲害再能打又怎麼樣?外面多少強者你又不是不知道,到了外面從新幫王老大立個山頭,那是想都不要想的。到時候你只有兩種結局,要不就是跟著王老大做別人小弟的小弟,當一輩子奴才。要不就是被人追殺橫屍街頭。我想這兩種結局沒有一樣是你想的吧?”
“只有這兩種結局嗎?難道我這輩子真就這麼完了?”聽著傳到耳裡的叫人心死的話,烈火的魔鹿只感胸口說不出的憋悶。他想找詞反駁,可看著命那雙發光的眼睛,他心中卻是什麼詞彙都想不到,只是越來越覺得前途暗淡,似乎過不了今晚自己就將身死。
吸血鬼血脈中特有的催眠能力就像美酒大過劣酒的後勁一樣開始發揮作用,看著烈火的魔鹿那越來越呆械的雙眼,命知道自己的任務就快完成了。
“說實話,烈火老弟,我知道你是個重情誼的人,王老大待你也不錯。可關鍵時刻自己的前途還是最重要的,要是給王老大個機會,叫他拿你的命去換他以前的基業,你說他會做什麼選擇?肯定會立馬把你交出去的。這次他明知道你和鴻的恩怨,還收留他們住下,不就是最佳的證明嗎?”
親切的像親生母親關懷著自己的一樣的話語源源不斷的自命的口中傳到烈火的魔鹿的耳中,這些話語如同一粒粒不斷落如同一片水中的石頭一樣,在他的心中不斷的激蕩著。他感到命說的話很有道理,如果要選擇的話幹爹一定會為了祖業犧牲自己,但王金葵多年來對他的恩情又使他想到,這一切不過是一種不可能成真的假設而已。
“是啊,我舉的例子只是個比方,不過我想說的是對於這種自私自利的人,你不需要為他如此賣命的。畢竟所有的親情都是假的,只有利益才是實實在在的。現在你還有機會,只需要做一件小事作為證明,就可以投到光明的這邊來。深藍殿下愛才若渴,再加上昨晚一役他在花都黑暗中的代理者幾乎已被殺絕,只要你向他宣誓效忠,再立下一件大功,這花都黑道魁首的位子還不就你的嗎?到時候你所得的一切,將是這些的百倍不止啊!”說話間,命將深藍深寒交給他的盒子取出,面向烈火的魔鹿開啟盒蓋,將盒子推到他的面前。
紅、藍、綠、黃,看著盒子裡一顆顆眼珠那麼大的寶石,烈火的魔鹿心中世界末日一樣的感覺消失了,他的眼中再次看到了自己光明的未來,“什麼事,你說,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