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對方一出手自己這邊就有兩人被打退,一旁的鬼狒狒再也坐不下去,白光一閃一對雪白雙腿瞬即踢出。一腳落下,只聽一聲慘叫應聲而出,但發聲音者不是剛才沖入房中那人,當然也不是鬼狒狒本人,而是距陣。
原來剛才鬼狒狒一腳踢來同時,距陣也以躥出一匕首刺向鴻的後背,那知鴻居然在瞬間離開了所站之處,令他一時間站止不住竟迎著鬼狒狒的小腿撞了過去。
同軍日久,距陣當然知道鬼狒狒這一腳自己絕對挨不得,趕緊出手抓住踢到自己面前的白皙小腿,同時不等腳碰到胸口立刻慘呼起來。
“你鬼叫什麼?又沒踢到你!”眼見鴻閃身躲開,鬼狒狒也趕緊收力,想轉身去追,卻不想距陣兩手一下抓住自己右腳不肯放鬆。
“狒狒姐,被你踢到我還有命叫嗎?現在不叫還等——啊~~”眼見危險過去,距陣說話時一雙手也開始在鬼狒狒那潔白無暇沒有一根毫毛的小腿上起來,結果立時引得鬼狒狒無明火起三千丈,真的一腳將他踢飛。
這邊距陣被一腳踢飛,那邊鴻也躲過koo和兔子阻攔,繞過魔星暗月,抱著冰睛紅貓躍到窗前。眼見立刻就能出去,鴻心中不僅一喜,可還未等他邁腿,一股寒冷之氣以從窗外襲來。不及細想,鴻一腳飛起踢碎窗臺牆壁,碎落鋼巖立時有如炮彈般飛向夜空。那來襲之人也看出飛石厲害趕緊閃躲開去,鴻則趁著這一空隙一下躍出。
他身形剛一躍起,魂水晶的大刀已砍在他剛剛所站之處,可惜差之毫釐失之千裡,一刀落空鴻已逃出屋子。魂水晶心有不甘立即提刀準備躍出,可當腳踏在破牆邊沿時卻一下子站住了。
準確說站住的不僅是他,還有剛把手腳從牆壁地板中撤出來的鬼少尉、影蛇,以及屋中所有的人。
一股陰寒蕭殺之氣潛進屋中,眾人全部轉過身來,渾忘了剛才要去追擊鴻的事情,只是盯著屋門,忍受著那越來越沉重的壓迫,忍受著那好像一支亡魂組成的軍隊要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感覺。
“發生什麼事了?你們為什麼不去追?”一個身影從破牆躍進,不是別人正是原本住在閣壁,剛才在外面出手阻擊鴻的ak。
ak的出現並沒有吸引到屋裡人的一點注意力,相反,在進屋之後他也被門外傳來的壓迫感震懾住了,和眾人一起緊盯著屋門,默默的聽著腳步聲由遠而近,由樓梯走上這一層,走到門口,走到……
先是一個紅色的衣袖和一隻結實有力的大手握著的鏽跡斑駁的刀柄出現在眾人視野中,緊接著則是一個寬邊黑帽的帽沿,一襲鮮豔紅衣、黑色披風出現在了他們面前。所有人的心這時都放了下來,因為來人不是敵人,而是太陽城十大高手之一、愛文斯門閥第一高手:日間行者——韃靼。
“這裡發生什麼事了?颳了暴風嗎?”穿過破碎的屋門,走進紛亂的屋中,韃靼習慣性的從口袋裡拿出一片煙葉放到了口中,咀嚼著。
“剛才這裡發生了些事,不過現在已經無礙了。”魔星暗月將一把翻倒的椅子踢到韃靼面前,同時自己將另一把椅子踢正,坐下來吸著手裡沒燃盡的煙棍,臉上的神情就好像剛才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那就好”椅子落在身邊,但韃靼並沒有坐下,而是徑直走到屋內圓桌前一袖子將上面的東西全部掃了下去,同時右手將砍頭刀支在桌旁,從兜裡取出一張圖鋪了開來,“魔星將軍你來看看這是什麼。”
魔星暗月人未起身,一道人影已閃到桌邊,一把托住從桌上掉落的一個精緻木盒,將它放回桌上,然後又快速退到了一旁。韃靼側頭一看,發現那人竟是矩陣,但見魔星暗月已到桌前就也沒說什麼,只是站在那裡等著看他的反應。
未及詳看,只略略掃了一邊圖中的內容,魔星暗月以然略現吃驚的抬起頭來看著韃靼,“這是花都部防圖?”
“正是”
“閣下是從那裡尋來的?”
“一個我們門閥派在這裡的血奴今天給我的。”
“nnd,真不愧是愛文斯門閥啊!居然連這東西都能搞到,哈哈哈,這要是讓深藍深寒知道還不得急死。”一聽是花都部防圖,其餘幾人也趕緊來到桌前觀看,談論起來。
“照這圖來看花都現在的一萬駐兵中有七千在城外南北兩個大營裡,城內只有三千多人,而且其中一千正在包圍老城區,也就是說實際防守部隊只有兩千。”
“恐怕還不到兩千呢,你看兩座城門和城牆的巡邏部隊佔去了一千人,城內巡邏部隊三個大隊360人,剩下六百人又有將近五百都集中深藍深寒宅邸,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現在是襲擊那裡的最好時機!”韃靼啐出一口滿是煙葉的唾沫,順手從桌邊拿起那瓶很有味的寒酒,給自己倒了一杯,“怎麼樣魔星將軍,您覺得如何?”
五百名城衛,還有六隊四角洲戰隊計程車兵,我們這邊只有十個人,似乎始終……詳審著地圖,正在猶豫之間,一陣叮叮噹噹的鐘聲忽然傳進了屋中,緊接著就見一片紅光對映進來。
眾人回頭望向屋外,只見黑夜中花都一處地方居然燃起了滔天大火,那陣驚鐘之聲正是傳自那裡。
“哦哈~~”看著那火光,韃靼開心的像個孩子般,伸手從桌上木盒裡拿出一根散發著濃烈香氣的煙棍,一口咬掉半根使勁咀嚼著。
“看來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魔星暗月將手中快要燃盡的煙棍彈出了房間,大聲說道:“動手就在今晚。”
“好,我等的就是這一刻!”ak一把將桌上的酒瓶拿起,狂飲一氣,“我的愛,咱們今晚就要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