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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感左右為難的秦瓊,眼看著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地從自己的指縫間流逝掉,卻並沒有按照濟南府尹大人的話去辦,而是按兵不動。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過去了六個日日夜夜。在這已經過去的了六個日日夜夜裡,對於被立下“軍令狀”的秦瓊來說,無疑是一種痛苦的煎熬,讓他寢食難安。因為若是在七日之內,捉拿不到劫下靠山王楊林四十八萬兩銀子皇槓真正的兇手,那麼,在七日之後等待他的將是濟南府尹大人所言的“提頭來見”。
後來,重情重義的秦瓊,卻一副豁出去性命的樣子,只待把年過花甲的秦大娘交於程咬金供養,能夠讓把他含辛茹苦拉扯大的母親安度晚年的話,他便就搭上身家性命,也不能就此出賣兄弟。
不過,早已經在山東地界各地的州府中安排了奸細打探訊息的尤俊達,待秦瓊領命捉拿劫下靠山王皇槓兇手的第二日,他就透過安插在濟南府衙役中的奸細,知曉了此事。只是,他左等右等,一連過去了六日都不見秦瓊前來武南莊捉拿他跟程咬金。
這讓混跡在江湖多年的尤俊達,深感頗為奇怪。因為在他這個老江湖看來,若是自己的身家性命得到了威脅,那麼,往往就會因此而出賣朋友,哪怕是情深意重、即便是血濃於水,都難逃“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個生存法則。
可是,待六日過去後,待在武南莊內安然無恙的尤俊達,便越發欽佩起重情重義的秦瓊。在他看來,“交友賽孟嘗”的秦瓊的這個名號卻絕不是改的,名副其實。
尤俊達之所以會這麼想,是因為待秦瓊離開武南莊的第二日,酒醒後的他回憶起昨晚在客廳之中跟秦瓊所說的話,便從朦朦朧朧到清清晰晰的記起了席間他跟程咬金把他們劫下靠山王楊林皇槓的事情,不小心給說漏了嘴。
而當時,秦瓊卻略有醉意,定然是知曉了他們所言不虛。於是,待秦瓊趕到濟南府,被府尹安排在七日之內要把劫下靠山王楊林皇槓的兇犯捉拿歸案。而對兇犯心知肚明的秦瓊,並沒有因為貪功而帶著濟南府衙的兵丁前來武南莊。
既然,秦瓊如此重情重義,而他尤俊達可是山東地界響當當的一條好漢,怎能做一個無情無義地“縮頭烏龜”呢。於是,在六日的晚上,他便心意已決,獨自前往濟南府衙自首,以此不讓秦瓊為難。
當然,更不能讓立下“軍令狀”的秦瓊,待明日作為第七日後,更是因為無法捉拿身為兇手主謀之一的他歸案而丟掉身家性命。在此時此刻的尤俊達看來,“孝母似專諸”的秦瓊,若是為了庇護他掉了腦袋,那麼,他家中年邁的母親定然是無人照看孝敬。
說到十分注重孝道的秦瓊,他家中有年過花甲的老母。而行走江湖十餘載的尤俊達,家中也供養著年邁的老孃。雖然他是江湖中的綠林好漢,也幹過不少劫富濟貧、打家劫舍地買賣,但是,他也是一個極為重視孝道的男兒郎。
可是,作為老江湖的尤俊達,深知自己的在盡孝道方面,與聲名在外的秦瓊相提並論,自然是略為遜色。即便如此,他在心意已決星夜兼程趕往濟南府投案自首之前,還是要為自己料理一下後事,只能把家中的老母親託付給程咬金。
獨坐在客廳之中的尤俊達,死在思忖了好一番後,便命侍候在此的一個家丁叫來程咬金。
“咬金兄弟,今日,哥哥我有一件頗為緊要地事情要託付於你,希望你能答應哥哥的這個請求。”獨坐在客廳當門的尤俊達,見到程咬金趕來後,便屏退了廳中和廳外的丫鬟和家丁們,待此時此刻只剩下他跟程咬金兩個人之後,站起身來,走到程咬金面前,拱手相求道。
“尤大哥,你大晚上的說的是哪裡的話,怎跟我程咬金如此客套。我程咬金帶著自家的老孃自打來了你莊上,吃喝不愁,衣食無憂,對尤大哥感激還來不及呢。漫說是一個請求,就是十個請求,我程咬金也會眉頭不皺一下就答應的。”程咬金一聽,此時此刻的尤俊達跟平時不太一樣,平日裡,在他面前都是一副起話兒來,卻是如此地一本正經。一時之間,還真讓程咬金感到有些不太適應。不過,他依然拍著胸脯保證地道。
“咬金兄弟,由你這句話,我就心滿意足了。”尤俊達聽完程咬金待他說完話,沒有片刻地停留,就不假思索地答應起來。這讓他頗感滿意。於是,他趕緊趁此時機,從袖口之中掏出了早就寫好的一封信箋,遞給了近在咫尺的程咬金,叮囑道:“咬金兄弟,我這幾日需要到外地接洽幾位做大買賣的客商,在我離開的這段時日,就勞煩咬金兄弟看管好這莊上的上上下下。這一封信,是哥哥我寫給你的。待到明日,你再開啟來看。哥哥在這裡拜託了。”
“尤大哥,咬金我還以為你是出了什麼大事呢,一本正經的樣子,原來就是因為去外地接洽幾個客商。方才,你一本正經地樣子,就像跟我說遺言似的,把我嚇壞了都。”著實被嚇壞了的程咬金,待聽到尤俊達說自己這一陣子要到外地一趟,讓他在這一陣子留守在武南莊看管好而已。聽到這裡,方才全身緊張的他這才放鬆下來,待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後,便繼續拍著胸脯,誇下海口地道:“尤大哥,有我程咬金在,你放心便是。莊裡不會出亂子的。”
聽到程咬金的這一番信誓旦旦的保證後,尤俊達也就漸漸地放下心來。待他跟程咬金不痛不癢地聊了一些其他事情後,便就與打著哈欠睏意襲來的程咬金互道晚安,各自從客廳內離去。待程咬金走後不到一刻的功夫,心事重重地尤俊達便就走到了尤大娘內院大門外,遠遠地站定在跟院門外半丈之距的地方。
不知過了許久,直到尤大娘房間裡的燈光熄滅之後,眼含淚光的他,這才有些依依不捨地轉身離去。不過,待他即將轉身離去的一瞬間,卻聽到了伸手半丈之遠的地方,傳來了一個頗為熟悉的女中音:“老爺,你為何站在門外不進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