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執蟲連忙擺手,為自己的失言辯解。
“胡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當然不是敗類了,我是說這頭豬……”
秦章皺著眉,歪著頭,冷笑著看著章執蟲。“老子是聖骨城少主,老子母親可是龍皇!就算老子父親是豬皇又怎麼了?你見過哪頭豬比老子還帥氣的?我看你分明是嫉妒老子的容顏!”
胡云一把把站起來的秦章拉了下去。“在沈前輩面前!注意言行!”
秦章縮了縮脖子,明顯是懼怕胡云。“那個……沈前輩,晚輩一時莽撞,衝撞了前輩,罪過罪過,萬望前輩海涵。”
“哈哈,少年氣性,敢作敢為。我怎麼可能怪罪你們。”沈連雲笑著舉起手中的茶盞。“沈某人身體抱恙,之後以茶代酒,敬諸位。”
“豈敢豈敢!吾等晚輩,怎麼敢讓沈前輩敬我門!”
李梔、葉塵等人慌忙起身,紛紛端起了面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這個時候李梔的眼睛已經有些充血,鷹眼丹的副作用很快就出現了。
他利用玄甲遮蔽眼睛,令人看不出他眼睛之中的異樣。
就在他即將短暫失明的一瞬間,他看到了沈連雲手中茶杯之中,一條細小的黑色蠱蟲一閃而過。
毒素容易被看到,可蠱毒卻比毒素更擅長隱蔽。
難道說沈連雲內無毒,卻是中了蠱?
李梔的眼前瞬間一片漆黑,他只能將這想法暗暗藏起。
隨著葉塵和章執蟲的加入,城主府大廳上的氣氛開始微妙了起來。
雲明和淤握奇悄悄交流著柱子上的拳法,秦章則故意在章執蟲面前握著胡云的手就不鬆開,還一臉挑釁地瞪著章執蟲。
章執蟲恨得握碎了手中一隻酒杯,卻也沒有聲張,悄悄把碎片丟到桌子下面去了。
李梔和張孤桐安靜地吃飯,彷彿身邊的一切都和他們沒有關係。
“李梔,有看到什麼嗎?”張孤桐距離李梔最近,也是唯一一個發現他目光有些不對勁的人。
李梔向她身邊傾了傾。“我懷疑沈前輩被人下了蠱。不過目前還沒有證據。”
“需要告訴沈兄嗎?”張孤桐問。
李梔想了想。“現在先不要告訴他,你和他說一聲,讓他依計行事。”
早在今天前往大廳之前,李梔就安排好了沈秋水的行動。
張孤桐悄悄對著沈秋水比了一個手勢,沈秋水心中瞭然。
酒過三巡之後,除了李梔這另類的傢伙,所有人都有了三分醉意。
沈秋水突然行禮說道。“父親,孩兒昨天前往南宮戈壁迎接李兄等人的時候,恰好救下了一支被沙匪侵擾的鏢隊。
鏢隊的鏢頭和我說,鏢隊之中有岳父委派他們運送的貨物。
現在岳父行蹤不明,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置這些貨物。孩兒猜測這些貨物可能是父親讓岳父帶來的,所以斗膽將這些東西帶了過來。“
沈連雲也有些好奇,他並不知道劉培芳在失蹤之前還委託了鏢隊運送什麼東西。“我看看這些是什麼東西。”
沈秋水從儲物靈寶之中倒出了五個大箱子。
他隨手開啟一個,裡面是一團團小花。那些花有的是淡黃色,有的則是亮白色。
在金銀雙色花瓣下方,九片葉子一字排開,看起來有些孤獨,又有一種獨特的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