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孤桐站在船板,曲水劍墜入海中。
挖耳上尊冷笑著看著張孤桐。
“我聽說你就是那李梔的道侶啊?呵呵,上次那小子在長安破壞了西來世尊的宏圖大計,我今天殺了他的道侶,不知道西來教會怎麼獎勵我呢!”
“要殺就殺,何須多言!”張孤桐寧折不彎,絕不可能向敵人求饒。
“哼!找死!”挖耳上尊舉起短刀,一刀就要往張孤桐心口剜去。
“當!”
張仲宇的長劍忽然抬起,攔下了挖耳上尊這一刀。
“怎麼回事?你怎麼能夠動?”挖耳上尊驚訝地看著張仲宇,他的方術並沒有失效,但張仲宇怎麼會有反應?
他不知道,張仲宇的腦海之中,現在只有一個人的身影,只有一句話。
陳家十聖陳長安,在長安城中斬殺金溪八的場景歷歷在目,他的身姿印刻在張仲宇腦海最深處。
鴻蒙大千有不平之事,我便一劍蕩平!
“蕩平!”張仲宇失去所有感知,但這一劍,還是遞了出來。
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能夠揮出這一劍。
這一劍樸實無華,只是單純將面前一切蕩平!
六根清淨,頓時被蕩平!
“這……這不合理啊!一劍怎麼可以抵消我的方術?”挖耳上尊渾身冷汗涔涔,張仲宇這一劍,完全是不講道理。
“不合理的事情多了,你沒有機會去想了!技擊,蕩平!”張仲宇目若朗星,這一刻,這一劍,直接將挖耳上尊一劍兩段!
張孤桐笑著看向張仲宇。“如果沒有你這一劍蕩平,我可沒辦法掙脫他的方術。仲宇,你救了我一命。”
張仲宇靦腆地撓撓頭。“我只不過是偷師陳前輩,學會了一些劍法而已。”
張孤桐神魂牽引,取回了沉入海中的曲水。“我們去幫我母親吧!她還在對付那扶筐!”
海上,岳家軍將這片海域圍了起來。
殺光了極樂組織之後,他們並沒有繼續前進,他們不可能是四大上尊和扶筐的對手,張如意也不會讓他們平白無故送死的。
扶筐身邊雷霆環繞,無數絲線一樣的雷光刺向張如意。
張如意凝水為劍,仙人劍法靈動多變,與扶筐殺得天昏地暗,不分上下。
“可惡!張如意!你當真要與我作對嗎?放我離去,這一切我都可以當做沒有發生!”扶筐已經不是星官了,可她一言一行,還保留著星官的傲慢。
“扶筐,你命數已盡,今天這海上就是你葬身之處!”張如意身上衣袖都被雷光撕碎,可她毫不退讓,與扶筐針鋒相對。
雷電絲線無孔不入,撕開面前的木板,撕開張如意的劍光。
張如意一劍向上拉扯,海水逆卷,如同銅牆鐵壁,阻擋住扶筐釋放的雷光。
接天水光又如瀑布墜落,張如意一劍仙人指路,刺透了扶筐的左肩。
扶筐右手扶住自己的左肩,氣得破口大罵。“如果不是我的左眼看不見,怎麼可能被你擊中!張如意,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何必苦苦相逼?”
“你在北冥妖霧針對李梔,如果不是你們攻入妖霧,玄武和鱘皇白尋也不會迴歸鴻蒙大千。你還說與我無仇?我身為李梔岳母,如果連這點仇都不能替他報了,那我有何面目見他?”
扶筐不斷咒罵,她沒想到堂堂東海仙子,居然是極其護短的人。
而且她護短的物件還是未來的女婿,現在李梔還沒有娶張孤桐呢啊!
扶筐察覺到身邊那些上尊已經全部殞命,她用僅剩的右眼尋找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