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地翁粉身碎骨,魂飛魄散。
一代妖皇一生畏死,就算他修煉到了鴻蒙大千無人能敵,也無法掩蓋他曾犯下的諸多罪過。
年少時為了活命,他不惜陷害兄長,讓自己逃命的機會更大。
因為怕死,所以拼命修煉,一步步成為妖霧最強大的妖皇之一。
一步走錯,被狐皇方術誘惑,害死了兔皇,成為妖霧的罪人。
他沒有想著如何贖罪,只是想著如何讓自己不留汙點地死去。
“白爺爺……你安息吧!”李梔沒有哭,他還有比哀傷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豬皇秦絡子就像一個瓷娃娃一樣,渾身上下佈滿了裂痕。
“李梔,我們這算什麼?殘兵敗將嗎?只靠我們兩個,勝算渺茫!
我通知了龜老,讓他為我們爭取時間。等我們和其他妖皇聚集,我們一起去保護玄武!”
李梔揹著豬皇離開那一片天坑。
他們二人並沒有急於前往火海龍宮,而是先向東南方移動。
豬皇伸出僅剩的左手指引方向,李梔拐來拐去,終於在一座土山前停了下來。
秦絡子一拳打在土山之上,碎塊橫飛,一個伶俐身影一躍而出。
“死豬!你要打死我?”猿皇胡孫落在一棵樹上,抓耳撓腮。
他的目光忽然凝固在豬皇的右手上。“媽的!該死的!誰幹的!誰幹的!”
李梔眼前一花,他的衣領被胡孫死死抓住。“李梔!這是誰幹的?誰把死豬的手打斷了!”
“死猴子,你發什麼神經?放開他。妖霧之中,誰有這個本事你猜不到嗎?”豬皇撇撇嘴,似乎是在嫌棄猿皇的智商。
“那頭倔牛?你怎麼和他打起來了?難道他給你戴綠帽子了?”猿皇不著四六地胡言亂語。
李梔一把推開了胡孫。“猿皇前輩!不要胡言亂語!”
猿皇頭一次見到李梔目露兇光,就像是要吃了他一樣。“怎麼了?白大伯呢?他怎麼沒有和你們在一起?”
豬皇嘆了口氣。“先找到騰山和象老他們再說吧,我不想把這件事情重複第二次!”
猿皇從那沉悶的氣氛之中猜到個八九不離十,他識相地閉上了嘴。
三人很快在妖霧邊緣找到了虎皇胡騰山,又在不遠處遇到了獅皇肖思子。
最後一行人來到桂花源,他們見到了小山一樣卻無比疲憊的象皇項拔山,以及死死抱著鼠皇蘇徹地的屍首,面容枯槁的蛇皇常聰。
“徹地……”猿皇握緊了手,不忍心看向鼠皇。
豬皇帶著李梔走到蛇皇面前,勸說蛇皇先將鼠皇留在桂花源。“常老弟,人死不能復生。在徹地臨死之前,他已經替常婷報了仇了。”
“蛇皇前輩,如果沒有鼠皇前輩惡鼠疫相助,我與大姨夫現在已經是死人了。牛皇的神魂最終被惡鼠疫消滅,他已經徹底在這個世界消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