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鼠皇臨死之前,他用全身神魂作為代價,瀕死之際發動了方術惡鼠疫。
神魂之力難以看到,如果有人動神望炁看向天空,他就會看到數之不盡的老鼠在天空飛翔。
那群老鼠渾身殘缺,身邊還有黑色的衰敗氣息。
這些腐爛的老鼠順風而去,轉眼之間就來到了牛皇身邊。
牛皇神魂有所感應,他動神望炁,神魂所見,是一片漆黑的鼠群。
“惡鼠疫……蘇徹地已經快死了嗎?既然他動用這方術來對付我,那就證明他也知道我對兔皇做過什麼了。”
牛皇沒有掙扎反抗,他知道惡鼠疫是難以躲避的,就算反抗也沒有任何意義。而且他也不會有其他想法,他本來就該死,如果能夠死在鼠皇方術之下,也算死得其所。
“我該死!但我還不能死!”牛皇咳嗽了幾聲,他的口中隱約可以看到一團團黑色氣息將他的神魂帶離身體。
和鼠皇常有往來的白尋一眼就從牛皇身上的反應看出了端倪。“這是……鼠皇的惡鼠疫?用此方術,鼠皇必死。耿地翁,你和鼠皇從來沒有過節,為什麼他用此方術對付你?”
“白大伯,你是上了歲數了吧?剛才這孫子已經承認是他殺了屠荒常婷了!”豬皇秦絡子擋在白尋面前,他已經擋了數次耕地,渾身痠痛。
牛皇看著惡鼠疫飄來的方向,刀劈斧鑿一樣的面容上出現了疲憊和慚愧的神情。
“三天前,我耕地之後回到房間,卻看到韞螭身著薄紗在我屋內等著我……當時我也有過短暫懷疑,但是隨後我聞到一陣清香,瞬間精血噴湧,不能自主。
等到雲消霧散,我才看到躺在我身子下面的居然是兔皇常婷,那用清香迷惑我神智的就是狐皇黎傾城。
在狐皇身邊,鷹皇白羽卿和梟皇殷慶陰險地看著我,他們用方術記錄下了我和兔皇的經過。
不久之後,兔皇醒了過來,她知道了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憤而自殺。
我沒有勇氣更沒有臉面阻止她,我只能把她安葬在那邊的田地之中。
在我安葬她之前,那隻沒有任何道德底線的白頭鷹居然還割下了她的耳朵。
我一直失魂落魄,看著他們。
白羽卿和我說今天李梔會重新回到妖霧,追殺他的太牢天兵也會緊隨其後前來妖霧。
他說如果我真的愛韞螭,就要利用這個機會,他會幫我在太牢天兵面前進言,讓他們帶韞螭飛昇。
想要韞螭飛昇,就要斬斷她對鴻蒙大千的念想!
只要殺死玄武,韞螭就沒有必要留在鴻蒙大千守護妖霧了!
只要殺了豬皇父子,韞螭就沒有牽掛的人了!
只要殺了李梔,太牢天兵就會念在我的功勞上,同意帶韞螭飛昇!
所以,玄武、秦絡子、秦章、李梔必須死!
現在秦章遠在溪湖學宮,我殺不了他。玄武有太牢天兵負責,我也沒有必要去湊熱鬧。
為了能夠讓韞螭飛昇,我必須在這裡殺了你和李梔!
秦絡子!如果你真的愛韞螭,你真的是韞螭合格的丈夫的話,那你就殺了李梔然後自殺!只有這樣才是真的愛韞螭!”
秦絡子渾身上下都佈滿了鑽石一樣的光澤,他腳下一踏,瞬息千萬裡!
豬皇一拳打在牛皇臉上,他的整張左臉瞬間崩碎,骨血橫飛!
牛皇倒飛而去,重重落在地上,大地凹陷,頓時出現一個巨大的充滿裂痕的坑。
“放你孃的屁!他姥姥的!如果不是你對韞螭新存邪念,白羽卿他們怎麼可能算計到你?
張口閉口你愛韞螭,可是隻是被黎傾城那死狐狸的方術蠱惑,你就能夠對被偽裝成韞螭的常婷行苟且之事!
這證明如果當時躺在你床上的真的是韞螭,你也會強行欺辱她。你這根本就不叫愛,只不過是你的自我感動!
還有,什麼叫我們死了韞螭就能心安理得飛昇?
從始至終,都只是你自己覺得而已。
你覺得韞螭想要飛昇,你覺得韞螭希望玄武死嗎?
以小利去謀大義,何其謬哉!
像你和白羽卿這種人,永遠不會明白我們妖皇存在的真正意義。我們妖皇就是要保護玄武,要守住這鴻蒙大千被篡改了千萬年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