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誰都不會求死。
如果只能選擇活下一人,白尋義無反顧選擇李梔!
“白爺爺!不要!不要!”李梔渾身顫抖,他不久之前差點失去了張孤桐,那次的痛徹心扉歷歷在目。
現在白尋在他面前以性命抵擋耕地,這是李梔怎麼也不會接受的!
耕地的光芒刺痛了眼睛,白尋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孩子,生離死別是每個人都會經歷的事情。
就算我今天死在你面前,我也希望你不要太過於悲傷,不要因為親近之人的逝世就意志低沉,你後面要走的路還很長!”
“不……”李梔雙手伸出,徒勞地想要拉住白尋。
可是白尋輕輕將他向後推去,他撲倒在地,雙手什麼都抓不住。
“媽的!白大伯你煽什麼情!這頭蠢牛想要殺你或者李梔,那就讓他先殺了我!”豬皇雙臂凝結結晶,手臂交叉,擋在了白尋面前。
牛耿地翁、豬皇秦絡子、鱘皇白尋與李梔四人形成了一條直線!
鴻蒙大千除了豬皇以外,幾乎沒有人能夠正面擋下耕地,就算是十聖章南淵面對耕地,他也只能選擇將那真炁引到一邊,或者自己躲開!
“死豬,你能擋得住我多少次耕地?”牛皇面無表情地看著已經擋了三次耕地的豬皇。
豬皇氣喘吁吁,作為被動防守的一方,他的確比牛皇更累。“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我就不會讓你傷害到白大伯和李梔!”
“那我就先殺了你,再殺白尋,最後殺了李梔!”牛皇怒喝一聲,手中光芒再起,大地震動,樹木紛紛倒塌,河水崩裂,整個妖霧居然有末日將傾的跡象!
“農舍牛!”豬皇大吼著,雙手再次將耕地攔下。“你要將整個妖霧都毀了嗎?”
“只要能救韞螭,只要能讓他們帶韞螭飛昇,我就是毀了鴻蒙大千又有何妨!你不懂!你不懂我和韞螭之間的愛情!”牛皇歇斯底里大叫。
豬皇冷哼。“不好意思,我媳婦可沒有對你另眼相看過,在她眼中,你和其他妖皇沒什麼不同,都只是同僚關係而已!
身為妖皇,戕害同胞,為虎作倀,引狼入室,勾結太牢天兵謀害狼皇與玄武,耿地翁!你罪惡滔天啊!”
“你給我閉嘴!耕地!耕地!耕地!不許說我戕害同胞!我不是故意的!”牛皇像是被觸及到了什麼禁忌,他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三道黃土光芒接連衝向了豬皇。
秦絡子雙手扯向天空,渾身上下都包裹了一層晶瑩結晶。
豬皇向後翻滾,幾乎就在同時,他用身體擋住了牛皇三次耕地,他的右臂瞬間骨折,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出現了細小的裂痕。
秦絡子利用精血將骨折修復,他皺眉看向牛皇,同時他的內心也在回憶諸位妖皇。
狼皇被犬皇暗算,猿皇擊殺了犬皇,勸服了獅皇。
虎皇正前往狼皇府邸,追蹤蜘蛛皇與狐皇。
鷹皇和梟皇在龍宮火海同龍皇對峙。
龜皇被太牢天兵困在龜坑;龜坑邊上桂花源內,象皇被蛇鼠二皇拖住。
現在這邊牛皇以耕地限制了自己和鱘皇……
妖霧內一片混亂,十七位妖皇在妖霧各個角落戰鬥著。
“你不是故意的……你殺了一個妖皇?”豬皇渾身突然變得火紅,他右手握緊了拳頭,一條土龍從地下衝出,那土龍渾身上下全部閃耀著結晶,彷彿是一條水晶長龍。“秘技,雲龍伏地!耿地翁!你殺了兔皇常婷!是也不是!”
“秘技,耕地!我不是有意要殺她的,我不是故意的!”牛皇目眥盡裂,臉上充滿了悲痛、懺悔、愧疚等神色。
有豬皇在前面擋著,鱘皇自然有幾乎透過靈寶詢問象皇。“象皇,你剛才說蛇鼠二皇是被人脅迫的?白羽卿是不是用兔皇的安危來威脅他們兩個的?
可是……牛皇剛才說兔皇意外死在了他手中!你找機會將兔皇死訊通知蛇鼠二皇,最好讓他們認清現實,不要在任人擺佈!”
“知道了!”象皇也只能抽空回應一下鱘皇,他現在面對兩位妖皇和一位星官,十分艱難。
鱘皇白尋看著四周碎裂的大地,崩壞的湖泊地面。他雙手放在嘴邊,一聲聲波傳遞到整個妖霧之中。
“牛皇、鷹皇、梟皇、狐皇、蜘蛛皇勾結太牢天兵,圖謀害死玄武!如今妖霧存亡之秋,修為在三鼎以下者,速速離開妖霧,保住有用之身!”
被豬皇保護的白尋尚且有空閒疏散妖霧妖族,李梔當然更有時間。
他透過天女木蘭花瓣向劉繼豐述說了妖霧內的混亂,請求他以太子的身份開啟葫蘆島城門,接納妖霧流民。
“白爺爺,讓妖族兄弟們先到葫蘆島避難,劉繼豐會善待他們的。”李梔和劉繼豐協商好之後,向白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