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僅僅接了兩槍,就把自己的神兵折斷。
事到如今,李梔唯一能用的,只能是玄甲!
一層水波迴轉,李梔身旁出現一個圓形護甲。
那個圓球形狀的護甲閃動著龜甲一樣的紋路。
黃泉槍刺在玄甲之上,堅韌的玄甲頓時向內凹陷。
那一杆長槍充滿力量,玄甲就像是一面要被刺穿的鼓面,極其誇張地變幻形態。
槍尖距離李梔越來越近,即便身處玄甲之中,李梔依然能夠感受到恐懼。
如果被黃泉槍刺中的話,他的死亡是沒有任何懸念的!
玄甲不斷變形,突然,一道細如髮絲的裂痕出現在玄甲上!
李梔瞳孔誇張地放大,自從擁有著玄甲,他還是頭一次看到玄甲出現破裂!
李梔曾在惡蛟口中毫髮無損,曾在子明印下突破修為,曾隱藏自身穿梭於北冥千軍萬馬之中。
他能夠做到這些,都是憑藉玄甲的強大。
可是在章南淵面前,從來沒有出現過裂痕的玄甲居然破裂!
章南淵手中的槍停了下來,李梔和他之間距離數丈,二人之間的平原上,青草幽幽,幾乎看不到任何異樣。
李梔渾身被鮮血浸透,整個人成了一個血人。他調動精血,修補著體內的那無數細小傷口,詫異地看著眼前的草地。
“剛才那一槍……如此驚世駭俗,為什麼卻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章南淵笑著,現在李梔在他面前,已經算是甕中之鱉,他身為長輩自然不介意解釋一二。
“修士舉手投足,不一定非要移山倒海。剛才我那槍不是什麼秘技,更不是技擊,只是簡簡單單地刺了一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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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突刺只是鎖定在你身上,所有一切都是瞄準了你,所以對四周環境不會有任何影響。”
“返璞歸真?可是……我在中土看到陳長安前輩和那個金溪八對決,二人舉手投足也是驚天動地的。”李梔舉一反三,更為不解。
“對付你,舉手投足之間都是殺招,根本不必要浪費真炁,所以能夠見微知著。但是陳長安和金溪八二人修為相近,他們生死相向,怎麼可能留手?”
“是晚輩無知了。”李梔笑了笑。“章老將軍,想必您也猜出了太子和帝君的意思……您看……”
章南淵眯著眼睛,左手攬槍,右手摸了摸自己鬍鬚。“怎麼?我聽說你在中土大殺四方,連我那愚笨的兒子都敗在你手上,沒想到你居然會向我討饒。”
李梔乾笑著。“章老將軍,您是忘了我曾經在溪湖學宮納新的時候哭出來的歷史了嗎?我這個人很怕死的,所以為了活下去,偶爾我也會很沒有底線。
如果您是太牢天兵,那我拼死也要和你打上一場。
可是您是我北冥的十聖,是我北冥的大將軍。面對您,我全無勝算,只好求取一線生機。”
“牙尖嘴利,我可不喜歡。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我身為十聖,專門來追殺你個晚輩,說出去的確不好。
這樣吧,老夫對你出手三次,如果你能夠活下來,我就不再追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