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梔悄然從文宣王城西門離去,他走的那麼灑脫,那麼自然,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來文宣王城朝拜的遊人。
誰會想到,文宣王城東北平原正燃燒的那場大火,就是為了此人呢?
李梔又一次穿過了東墳山,上一次他是從東墳山南側官道,意圖透過營口城南側的太子河進入營口。
這一次他是從東墳山北側的官道,經過東墳大橋,堂而皇之從營口東門進入營口。
他早在前往中土的時候就做好了日後亡命天涯的準備,他從尤殿買來了不少假身份的路引,用那些路引進出城池,極難被人察覺。
中午時分,天邊雲朵被映得火紅,城中的百姓偶爾抬頭向東看去。
“我聽說這火是我們水將軍放的?”李梔正在路邊閒逛,聽到了營口城百姓的議論。
營口城民風彪悍,對七位將軍與大將軍章南淵評頭論足不足為奇。
“是的,據說是為了追捕那個殺了星官的李梔。遼東平原幅員廣闊,草長鶯飛,那李梔如果藏在草原之中,很難找到,章公瑾將軍被逼無奈,只能選擇焚燒平原,企圖把這個人逼出來。”
“他們不是修士嗎?為什麼不能靠那個什麼動神望炁,找到李梔啊?”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李梔身上邪門得很,據說就連太牢天兵都看不出他的修為。”
李梔悠閒走在城內,身邊到處都是談論他的百姓。
他滿不在意,就像是一個最為普通的路人。
憑藉玄甲,李梔現在就和一個沒有修煉過的普通人一樣。
他走在城中,從東門進入後不斷向北走去。
營口城不愧為章南淵執掌的城池,交通要道與四周城牆上軍士目光如同鷹隼,仔細審視過往百姓。
“你!過來一下!”李梔越來越接近營口北門,卻在關鍵時刻,被一名士兵攔了下來。
“請問……有什麼事情嗎?”李梔點頭哈腰地看著那人。
“你叫什麼名字?”那人接過李梔的路引,仔細看著。
“小的名叫李兆,丹東人士。”李梔照著那路引上寫的說道。
“呵呵……你這路引……怕不是假的吧?”那士兵一把捏碎了那塊路引玉佩。
“章公瑾將軍今天出城之時特意囑咐我們!凡是有從丹東、胡家鋪子、文宣王城這三處來的人,都要抓起來!左右,抓住他!”
李梔並沒有反抗,他哆哆嗦嗦,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將……將軍啊。我又沒有犯法,你們不能無緣無故抓人吧!”
有士兵看到李梔那無辜的眼神,他們也開始轉變立場。“對啊頭,章將軍那命令實在是蹊蹺,難道我們要因為那命令把所有從南方來的人都抓起來?”
“少廢話,老子的鼻子比狗都靈!尋常人會故意躲開我們嗎?你們自己想一想,你們在各個路口有沒有見過這個人!
他在走路的時候也在刻意隱藏自己,讓自己不那麼出眾。這小子絕對有問題!”那名帶頭計程車兵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說道。
“敢問將軍尊姓大名。”李梔有些自責,沒想到他想著如何隱藏自己,如何躲開士兵的視線卻成了破綻。
那士兵驕傲地說道。“老子章苦僧!”
“哦?你和章苦海是什麼關係啊?”李梔隨口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