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府再次化作一片廢墟,歲寒眼見二師兄易鋒慘死,他卻沒有一絲悲痛,他現在只想逃命!
“你們木精,真是一點都不能依靠!”易鋒還沒來得及逃,一條鮮紅血絲纏繞在他腰間,把他拉到半空。
“不要!葉長老,我是來幫你的啊!你不能這麼對我!”歲寒膽戰心驚地祈求著。
懸浮在半空的葉紅魚怪笑著。“說得真好聽,你幫了我什麼了?在我這吃我的住我的,五張嘴在我這呆了兩個多月,你們幹了什麼了!剛才為什麼和那個女娃糾纏?為什麼不和我一起先殺了李梔!”
“我這不是怕他們合起夥來對付你,我先幫你拖住一個人嘛!”歲寒現在哪還有剛見到葉紅魚時的囂張,他擔驚受怕,苦苦哀求著。
葉紅魚伸出的血絲刺破了歲寒的身體。“如果你早點來幫我,我們兩個齊心協力,李梔已經死了!”
“不是的,不是的。如果葉長老您直接動用飛頭降,我們再互相配合,一定能夠輕易殺了他。”歲寒感受著體內生命的流逝,他痛苦萬分。
葉紅魚吸收著歲寒的真炁、精血、神魂。“你以為老夫的飛頭降是想用就用的嗎?每次使用飛頭降,我都需要在事後吸納七七四十九個孕婦腹中胎兒的精血,不然的話我就會化作血水,魂飛魄散!
如果不是你在一邊藏著掖著,不用全力,我會用飛頭降嗎?你如果一開始就和我配合,一開始就拿出那條惡蛟,李梔早就死在我的十一具鬼降和你的寒屍之手了!”
葉紅魚怨恨歲寒出工不出力,第一個選擇殺死的就是他!
李梔、張孤桐和劉伴溪眼睜睜看著歲寒被血絲吸成一具乾屍。劉伴溪又掏出了幾顆藥丸遞給二人。“先吃點吧,我也不知道我這固本培元的藥有多大作用,吃了總不會那麼快被他洗乾淨!”
劉伴溪熱衷煉藥,知道要對付降頭師,他早有準備。雖然不確定他的藥丸能夠起到多少作用,但有總比沒有強。剛才他也是用解毒丹解掉了易鋒白月季之中麻痺神經的毒素,從而一舉突襲,佔盡優勢。
貓天生就對一些飛蟲飛鳥十分敏感,因為它們是天生的獵手,具有捕獵的本能。李梔三人還在一籌莫展,不知道該如何攻擊空中的飛頭降葉紅魚,小叮噹已經按耐不住。
它一躍而起,身上黑色的毛髮化作松針,逆風刺向葉紅魚。
在葉紅魚前面,有一道血霧,那些松針撞在血霧之上,紛紛融化,居然直接變回了最原始的木靈根真炁,被血霧吸收。
數十根血絲糾纏在一起,一條血紅長鞭抽在小叮噹身上。瞬間那隻黑貓渾身的毛髮炸裂,它痛叫一聲,腳下乘風,落到李梔身邊。
李梔的身上還在不停產生點滴血霧,他咬緊牙關,但還是抑制不住渾身精血逆衝向天。
“你們都要死!”葉紅魚晃動血絲,血絲不斷伸長,那一片天空都被血紅色的絲線覆蓋。
劉伴溪看著頭頂不停蠕動,遮蓋了天際的血絲,他嚥了咽口水。“我真是不該來啊!”
劉伴溪和張孤桐的身上並沒有什麼傷口,但在血絲範圍內,他們也覺得體內的精血開始逆衝,更有一些精血順著毛孔散發出來,化作漫天血霧。
在他們身邊的小叮噹也十分痛苦趴在地上,努力掙扎著。
天上,一個由無數血絲支撐起來的頭顱晃悠悠地懸浮。
空中,無數血珠化成霧氣,血紅的霧彷彿為這片廢墟蓋上了紅色的薄紗。
地上,一片廢墟之中,孔思靜失去了神魂的身體已經化作血水被葉紅魚吸收,在場三人苦苦掙扎,就連貓也難以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