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宅之中的葉紅魚還不知道一群人正為他而來,早上他和歲寒坐在大廳,兩個人互相看著。
這是最近一個多月來每天的日常行為,歲寒耐著性子問著。“葉長老,您在十月底說那個李梔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今天都正月初一了,我看他在桓仁城逍遙快活,根本沒想著來找您的麻煩啊!”
葉紅魚老臉微紅,但是他還是強撐著面子說。“給我通風報信那人言之鑿鑿,不會有假的。”
兩個月來,每當歲寒質疑葉紅魚的情報來源,他都是這樣一句不痛不癢的解釋。
歲寒也懶得和他爭辯,反正歲寒、易鋒和三個寒士門門人住在葉紅魚這也不用花錢。
“師兄,早飯怎麼樣了?”歲寒這哪裡是在問師兄,分明是在問僕人。
易鋒回應他。“師弟,還得等半個時辰,馬上就好。”
住在葉家這兩個多月,易鋒和歲寒的三個徒弟完全成了下人。他們幾個負責看管地牢內的孔思靜等妖獸,負責葉紅魚和歲寒的生活起居。
唯一能夠讓易鋒稍微欣慰一些的是,起碼人家鬼將、鐵將、媚將和他一樣忙碌,沒有因為他的到來而穩坐高臺。
葉紅魚和歲寒還在等著吃早飯,今天初一,葉紅魚會在下午回到錦州城。木精可沒有什麼祖宗需要祭祀,所以歲寒也就很無私地答應幫著葉紅魚看管府宅。
早飯還沒好,貴客已臨門、
鬼將引著遼寧尤殿設計院困獸場場主之子火傑和三位困獸場的人來到了葉紅魚面前。
“師父,尤殿的人又來看孔小姐了。”鬼將個子小小的,卻也是表現出名門大家應有的風度。
葉紅魚疑惑地看著火傑。“不是十幾天前剛來過?怎麼又來?再說今天可是正月初一,火傑你就不回家祭祖嗎?哦,我忘了,你的本體是一隻燕子,妖族有什麼祖可以祭呢。”
從之前來探望孔思靜的人口中,火傑也早就知道了葉紅魚一貫的態度。他對此並不是很在意,畢竟事情順利的話,葉紅魚今天就是個死人了!
“例行公事,葉長老通融通融吧。我們見過孔姐姐,也能早點回去不是嘛。”
“好說,小燕子你先坐會,等一會見到了孔小姐,你也好安心。這三位是?”葉紅魚看了看三個身披黑袍,臉戴面具的人。
火傑笑了笑。“困獸場工作人員而已。火傑來的突然,沒想到葉長老正在會賓,這位是?”
“哼!寒士門八門主,枯木道人三弟子,歲寒!”歲寒在葉家憋了兩個月,一腔怨氣正好發洩一番。
聽到歲寒盛氣凌人的自我介紹,火傑微微眯著眼,他身後的三個人則悄悄交頭接耳。
不多時,媚將和易鋒充當僕役,為火傑四人斟茶倒水。
在經過黑袍人的時候,媚將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三個黑袍人之中的那個女性。仟仟尛哾
而易鋒也有著和媚將差不多的感覺,他總覺得其中一個黑袍人的體態有些熟悉。
不等兩個人有所確認,鬼將已經拉著孔思靜緩緩走來。
那隻孔雀歡快地邁著步子,像是跳舞一樣走入大廳。
“火傑來了?好久不見啊,我在葉家很愜意,你們不必太過掛念的。”孔思靜一張嘴,彷彿凌冽清泉一樣噴湧而出。
說完這句話,孔思靜親暱地湊在葉紅魚手邊,用喙蹭著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