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媚眼講究一個日積月累,講究一個水到渠成,講究一個渾然天成。
神魂凝聚在眼睛之中,目光變得柔和,變得具有誘惑力,變得具有欺騙性。
狐媚眼雖然是有些下三濫有些不入流的方術,但任何方術都不可能是一蹴而就。
想要掌握狐媚眼,需要牢記四個字。
聚、運、情、絲。
目光看事物的時候,焦距自然會凝聚。但是狐媚眼的聚和正常的聚焦還有所不同,狐媚眼的聚是聚到別人心中,是能夠讓對方一看到這雙眼睛,就覺得有一支利箭刺中了自己的心房。
所謂的一見鍾情,怦然心動,就是這種“聚”的威力。
眼睛看著事物的時候,自然而然會隨著事物的運動而運動。狐媚眼的運講究的是靈活多變,顧盼生姿。任憑對方如何躲閃,都躲不開那一雙妙目。
情指的就是眉目傳情,神魂的主要作用就是在這個情字上。神魂和目光柔和在一起,讓看到這雙眼睛的人都能夠在目光之中找到最適合自己的情感寄託。
絲則是媚眼如絲的簡稱,藏而不露才是最撩人的存在,如果你一直瞪著一雙大眼睛看對方,就算你聚精會神,就算你運目追上對方眼神,就算你眼神之中飽含情感,對方也會被嚇到,而不是被蠱惑到。
李梔聽著狐利講解如何修煉狐媚眼,他只覺得自己的頭都在痛。
就這樣一個算作是最簡單的方術都有這麼多講究,他真的很好奇那些高深的方術又該多麼難以修煉。
白尋看著李梔有些木訥的神情,笑著說道。“你現在知道為什麼在鴻蒙大千真正掌握方術的人少之又少,彌足珍貴了吧?如果你身上有三四種精湛方術,你在那些三流宗派就可以算得上是長老級別的人物了。”
秦章笑著打岔。“看吧,方術不是我學不會,而是真的太難了。我可是水火雙靈根,學習秘技都是學雙份的,哪還有時間去鼓搗方術?再說方術是典型的學著難,用著限制也多。”
李梔嘴角的笑意含而未放,眼睛微微眯著,透露出一絲神光。他歪著頭,挑了一下眉間,直視著秦章的眼睛。“哦?秦大哥這麼厲害?難道真的不是因為某些其他原因?”
秦章覺得自己的心頭被一柄小錐子刺了一下,然後他開始訥訥地說。“額。。。小時候剛剛動神望炁的時候,鼠皇蘇徹地叔叔故意用方術戲耍我,讓我覺得地上一隻螞蟻十分可愛,十分誘人。
我追著那隻螞蟻向它表白了三天三夜,後來我爹氣不過,一腳把那隻螞蟻踩死了,我哭了好久,好傷心。當我得知我之所以追著螞蟻表白是因為蘇叔叔的方術後,我就有些害怕方術了。”
狐利像看鬼一樣看著李梔。“鱘皇前輩,您確定這傢伙是個人類?”
秦章如夢初醒,臉紅的像是被火烤過。“他姥姥的!你小子陰我!不對!你學會了?”
李梔笑著說。“略曉皮毛。”
秦章恨不得當場去世,李梔知道了他的醜聞,以他和淤握奇的關係,他一定會告訴淤握奇。到時候,淤握奇一定會嘲笑死自己。
李梔感激地看著狐利。“狐大哥,你們狐族的這方術果然有其獨到之處,李梔佩服。”
張孤桐也替李梔感謝著狐利,反倒讓狐利有些不知所措了。“哪裡哪裡,我也沒幫上什麼忙,只不過是照著鱘皇前輩的吩咐做而已。”
白尋喝著茶水,也很高興自己的孩子擁有如此強大的學習能力。“李梔,你剛剛突破通神境界,貪多嚼不爛,最好等徹底掌握了狐媚眼之後再考慮研究其他方術。”
李梔點點頭。“白爺爺,我知道的,欲速則不達嘛。”
“雖然龍皇已經下令將你交給我的卷軸定為妖族的至寶,但是妖霧之中還是有很多妖皇質疑那捲軸的真實性的。”白尋嘆了口氣,說起了妖霧內的矛盾。
李梔十分不解。“妖族不都想知道萬年前的真相?怎麼如今我找到了一些真相,你們反而不相信了?”
白尋苦惱地說。“還不是因為鷹皇白羽卿,他口口聲聲說卷軸來歷不明,缺少足夠的證據。卷軸本身的內容就是證據,他還要什麼證據!
在他的誘惑下,已經有不少妖皇受到了動搖,自己也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南宮的田若雲曾寫了西庭的伽藍學宮內部是一盤散沙,如今的妖霧何嘗也不是一盤散沙呢。
李梔畢竟是人類,他雖然視白尋為自己的爺爺,但在這些事情上,他說不上話,也最好別說多餘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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