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人知道葉群的所作所為嗎?想必他們不知道。
胡凌凌的父母知道他們的女兒做了什麼嗎?想必他們更是不知道了,但是他們知道葉家和他們女兒的死恐怕是脫不了干係的。
也許這麼說對死者不敬,但是什麼樣的父母很大可能性就會有什麼樣的子女。胡凌凌的父母並不是真的想尋找一個真相,並不想知道自己的女兒到底是怎麼死的。
他們只是想要葉家賠償他們。
葉家何嘗會受人威脅?
於是這對夫妻,很不幸在野外遇到賊寇,一命嗚呼。
“你這樣。。。有些不好吧?”張孤桐有些同情那已經全部迴歸鴻蒙大千的一家三口。
李梔很冷靜地說。“對付陰險狡詐之人,要用陰險狡詐的方法。對待正直磊落之人,要用正直磊落的方法。我從不曾說我是什麼好人,胡凌凌害死了胡家鋪子許多人,她還想繼續陷害胡師姐和握奇兄等人,她死不足惜。她的父母只是把女兒的死當做斂財的手段,有此結果也不值得可憐。
我利用他們這一家的悲劇去反擊鷹皇的險惡,手段很不光彩,這我知道。但是我不後悔這麼做。”
“你自己保持本心,不要有心魔,不要誤入歧途就好。”張孤桐知道一旦李梔認定了一件事情,他也不會輕易回頭。在這點上,他們很類似。“但是你要怎麼讓太牢天兵相信胡凌凌就是你?”
“沒有人知道那本卷軸是我送到白爺爺手上的,可以從這一點著手,讓白爺爺身邊出現叛徒,讓那個妖族承認是他在夫子林外接應,從胡凌凌手中拿到了卷軸。”
“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胡凌凌並沒有去夫子林!”想要栽贓給胡凌凌並不容易,她在開學之前一直待在胡家鋪子,這一點是無法更改的。
李梔笑笑。“我故意的,看你能不能看出我這個故事的漏洞。
讓我從頭開始編造這個故事。
差不多在六年前,胡凌凌的父親被太牢天兵抓走,胡凌凌也被太牢天兵重創,成為了天漏之人。年幼的她被父母撿到,將其養大。
進入學宮之後,胡凌凌和汪旭鴻有所勾結,原本就對計都神君飽含憎恨的她和西來教一拍即合。
她和汪旭鴻約定,裡應外合打破胡家鋪子,為西來教壯大聲勢。
誰知道汪旭鴻實力有限,胡家鋪子順利渡過難關。
但是胡凌凌不願意放棄對計都神君的報復,她利用自己是黃字班甲等學生的便利,讓黃字班甲等一個書呆子幫她找到了夫子林中埋著的卷軸,等離開夫子林之後,書呆子把卷軸原封不動交到了胡凌凌手中。
胡凌凌為了推翻計都神君的信仰,找到了一個妖族,讓那個妖族將卷軸送回妖霧。
做完這一切,她的生命也走向了終點。
由於天漏之人的體質,導致她根本活不長。”
張孤桐伸手攔在了李梔面前。“不行!你這樣做太危險了!”
李梔聳聳肩。“編故事的人,必須承擔這個故事背後可能蘊含的危險。我已經害的你和握奇兄身處險境,沒道理我在岸上,看著你們泥足深陷。再說這個故事正好需要一個我才會變得完整不是嗎?
只有我這樣一個只知道學習,對任何人都存有善意的人,才會答應胡凌凌去夫子林幫她找東西。
而且也只有我,能夠在太牢天兵面前說謊。我身上有玄甲,他們不會看出我在說謊。”
“必須這樣嗎?就不能一問三不知?就不能裝作根本不知道那捲軸?”張孤桐還是不願意讓李梔冒險。
李梔搖搖頭。“如果沒有一個結果,太牢天兵就會一直調查,直到把我調查出來,直到把我查的清清楚楚。可是如果我給他們一個答案,給他們一個死人。他們就會停止調查,而且他們和鷹皇之間合作的關係也會出現裂痕。”
張孤桐知道自己說不動李梔了,她只能妥協。“現在還沒有到那個時候。你的這個故事,先作為後手準備著吧。不到萬不得已,我們都不要冒險。”
李梔握住了張孤桐的手,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字認真地說。“我並不是會為了自己冒險的人,你放心。孤桐,我說過很多謊話,藏了很多秘密。但是我發誓,這輩子在你面前,我無所遁形。這輩子在你面前,會是最真實的我!”
張孤桐別過臉去,輕輕地說。“你。。。弄疼我了。”
疼嗎?並不疼。
她只是不知道如何面對。
就在他們商量對策,你儂我儂的時候。遠在大洋的彼岸,本溪大陸西庭龍崗,西來教的大本營。
這裡是一處金碧輝煌的宮殿,整個宮殿是以一座山峰為主體,將那山體完全掏空雕成!
宮殿的牆壁就是這座山的山岩,西庭最傑出的匠人在這片山壁上雕刻出了無數仙女飛天,無數神仙異獸。那些雕刻栩栩如生,那些雕刻都被覆蓋上一層精緻的金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