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臭媳婦也要見公婆,李梔就算躲得了一時,也是躲不了一世。
“孤桐。。。你有沒有。。。嗯。。。有沒有把夫子林內發生的事情告訴阿姨他們?”李梔扭捏著,一點都不像往日的自己了。
在李梔的面前出現了一副美景,張孤桐的笑。
那笑容比任何事物都要美好,比任何年代最偉大的畫家畫的畫都要動人。
他痴了,他在張孤桐面前總是痴痴傻傻,總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而幫助李梔清醒過來的,是張孤桐溫柔的笑著的同時,伸出的小手。
那隻手很精準地捏著李梔腰間最軟的一塊肉,左三圈右三圈地擰著。“你說呢?”
“疼!疼!孤桐快鬆手!”李梔不停告饒,雖然夫子林內的事情已經過去很久,但是那終究是李梔此生以來最美的一段回憶。
張孤桐鬆開了手,鼓起嘴巴,微微皺眉。“到了我母親那邊,可不要胡說八道!”
“額。。。那是事實啊,也不能說?”李梔倒覺得自己委屈上了。
張孤桐瞪著他。“事實?你強吻我,又趁我沒有意識的時候吻了我一次,這才叫事實!你要是再提這事情,信不信我回頭讓小叮噹吃了你!”
“不說了不說了,不敢了不敢了。”李梔嚇得縮了縮脖子,他是瞭解張孤桐的性格的,一旦在一件事情上認真,一旦在一件事情上鑽牛角尖,那她可要比癲狂的章執蟲更可怕。
酒席之上,人來人往。經過的人往往會向張孤桐簡單問候兩句,至於李梔,無人問津。
李梔樂得自在,可有人卻專門為他而來。
“你就是李梔吧?”前幾天陳如令也見過李梔,只是李梔長得不是很突出,為人又隱忍,陳如令對他也是有點印象。
但這並不妨礙他找到李梔,因為張孤桐就在這小子旁邊。
剛才陳如令遠遠的看得清清楚楚,兩個人互相打情罵俏,嬉戲耍鬧,怎麼看都是一對情侶該有的表現。
“我是李梔,你是?”李梔有些臉盲,如果不是見過很多次或者給他留下過深刻印象的人,他不會記得很清楚。
陳如令簡單的自我介紹著。“我叫陳如令,來自中土陳家,如今是學宮地字班甲等的學生,也是你的師兄。”
“地字班。。。你和羅宋是一起的?”李梔有些警惕,他可是在幾天之內先打了羅宋又打了羅塘。十聖極樂至尊羅家錦的兩個兒子可都被他打得不輕。
陳如令有些尷尬,看對方那反應,真是如臨大敵。“我和他是朋友,但是我是我,他是他。我只是有些問題想要問你,方便的話可以和我一起走走嗎?”
李梔詢問的看向了張孤桐,見到對方眼神之中的默許之後,李梔才放心站了起來。
陳如令去年隨地字班前往溪湖洞府,在此之前,張孤桐在溪湖學宮也和他見過幾次,打過幾次交道。
她知道陳如令為人和善,光明磊落,所以她才放心讓李梔和他單獨交談。
兩個人並沒有離開枕溪樓,這也是陳如令的一種表態,羅宋無法進入枕溪樓,如果陳如令強硬要求李梔和他離開枕溪樓,那李梔就要考慮對方是不是要聯合羅宋一起暗算他了。
李梔跟在陳如令身後,作為曾在溪湖學宮生活了兩年的人來說,陳如令熟悉枕溪樓更甚於李梔。他帶著李梔來到了三樓的一處樓梯拐角。
“這裡安靜,我們在這裡說吧。”陳如令展露出一個比較親和的笑容。
李梔在陌生人面前很安靜,他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再說是眼前這位師兄主動來找自己的,那麼理應由陳如令先開口不是嗎。
“我可以問一下,你和孤桐師妹的關係嗎?”陳如令也不囉嗦,上來問的就是最關鍵的問題。
李梔反倒有些尷尬了。“我們就是。。。師弟和師姐的關係吧。”
“是嗎?我可不知道師姐會這麼照顧師弟。”陳如令笑道。“我剛才可看到了,她還拿紙替你擦嘴。我怎麼沒遇到過這樣的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