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繼豐有些驚訝,這是韓冬夜第一次在大庭廣眾高聲說話,也是她第一次對劉繼豐有所要求。
“你有什麼事嗎?如此喧譁,成何體統!有事的話,等我回葫蘆島再說!”劉繼豐毫不掩飾他對這太子妃的厭惡。
韓冬夜看著劉繼豐的眼睛,她的本能在讓她退卻,但是她仍然在堅持。
“太子殿下,您那兩位美姬在溪湖學宮已經兩個多月了,再讓她們留在這裡,恐怕別人會說閒話。”
劉繼豐愣了一下,他並沒有第一時間習慣性的斥責,反而在思考。
他看了一眼在韓冬夜後面下車的張孤桐和胡云,心中有些瞭然。
“你覺得如何是好?”
“既然他們是太子殿下的美姬,那我身為太子妃,理應為太子分憂,將她們帶回葫蘆島。”韓冬夜言之有理,自然讓劉繼豐無法拒絕。
他點點頭,嘴角一笑。“你還知道自己是太子妃?還不算太笨。你隨我去枕溪樓,把那兩個人帶回去吧。”
淤握奇和楊銘說著悄悄話。“劉繼豐說別人不笨?不是我聽錯了吧?”
“你懂什麼,太子殿下今非昔比。”楊銘剛從劉繼豐那裡得到點燈五絕,自然積極維護他。
劉伴溪站在一邊,嘲諷楊銘。“狗腿子。”
“他姥姥的,學宮也不允許師兄揍師弟是不是?”楊銘怒罵。
劉繼豐經過淤握奇身邊的時候,很是巧合地踢了他一腳,淤握奇罵罵咧咧走開了。
太子殿下牽著太子妃的手,一路前行,向枕溪樓而去。
“你的手在抖,你在怕我?”劉繼豐捏住韓冬夜的小手,不允許她逃跑。
“怕。”韓冬夜聲音顫抖,但義無反顧。
劉繼豐伸手把玩她的髮絲。“我很可怕嗎?”
韓冬夜有些膽怯,低著頭,不敢看劉繼豐。“太子不可怕,是冬夜害怕。”
“你怕什麼?”劉繼豐看著韓冬夜,用手捏住她的下巴,直視著她的眼睛。
“冬夜。。。自幼孤苦無依,悽苦飄零,遠嫁北冥。身邊無人為伴,更沒有人看重冬夜,就連太子府內的下人都瞧不起冬夜。”韓冬夜越說越委屈,眼睛裡面充滿淚水。
劉繼豐很是玩味地看著她。“這是她們教你的?我看不像。”
韓冬夜倔強擦了擦淚水。“不是,但是冬夜是苦慣了的人,一時之間,堅強不起來。”
“那就等你足夠堅強了再到我面前,記住了,別哭哭啼啼的過來。”劉繼豐把她帶到枕溪樓前,他並不打算進去。
“你是太子妃,我不在的時候,你就是太子府的主人。誰瞧不起你,那就趕出去就是了。身為太子妃,連這點事情都做不好?還來我這可憐巴巴?
那兩個美姬本太子也膩了,你自己看著辦,如果看她們順眼,就收為親信,也有人陪你說說話。”
“冬夜明白了。”韓冬夜深深彎腰,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並不是感謝劉繼豐,而是在感謝張孤桐她們。仟千仦哾
劉繼豐轉身離去,想起了那天李梔對他說過的話。
珍惜眼前人?
眼前人,好像還不錯。
他的眼裡從來沒有過一個人,他的眼裡,從來只有美人。
劉繼豐真的喜歡胡云嗎?不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