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了三塊石頭和三座牌樓,眼前就是無人看守的文宣王城門。
大門兩側掛著一副對聯。“持身正大見我不拜又何妨,心存邪念任爾磕頭無益處”。
大門上方,則是揮斥方遒的“正大光明”四個大字。
“這副對聯,當真是好啊!”李梔由衷讚歎著。
世人皆知計都神君,世人皆尊劉老夫子。
但是劉民良劉老夫子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多麼偉大的人物。
只要持身正大,見他不拜那就不拜,做人要堂堂正正,對得起本心,對得起親朋,對得起天地。
如果心思不純,心有邪念,你就是在夫子面前把頭都磕碎了也沒有一點好處。
大門正上方的四個字是人們常常掛在嘴邊的四個字,也是夫子一生的寫照,更是夫子對天下人的希冀。
正大光明!
簡簡單單,劉老夫子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人世間再無蠅營狗苟,每個人都能活的正大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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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旁,那個面色比淤握奇還要慘白的劉伴溪早就等在了那裡。
動神望炁看去,劉伴溪精血充沛,已經是凝精境界。
“老劉,看來你那藥方是正品,沒把你毒死啊。”淤握奇三步並作兩步,上去就一把摟住了劉伴溪的脖子。
劉伴溪費力從他的魔爪下掙脫了出來,雖然他和淤握奇現在都是凝精境界,可是淤握奇在此境界良久,又經歷了多場大戰,劉伴溪很難擺脫他。
“你這傢伙,吃了什麼了?一身蠻力比在妖霧的時候要大多了。”劉伴溪喘著粗氣說道。
淤握奇哈哈大笑。“我在胡家鋪子差一點就跳過衍炁境界,直接突破到培精境界了,我厲害吧?”
“厲害什麼啊,胡族長都說了,你那是打打殺殺太多了,險些把自己根基毀了。”楊銘毫不客氣地拆臺。
“咦?這位。。。有點眼熟。”劉伴溪苦苦回憶,終於想起來,在那天太子殿下為淤握奇舉辦的慶功宴上,楊銘就和李梔坐在一起。
由於當時他聽說過李梔幫助劉繼豐重新封神鎖精,所以在宴會上他著重關心了一下李梔。
楊銘一頭黑線。“合著我是路人甲?我叫楊銘,是你的師兄啊!”
劉伴溪看了看楊銘,十分真誠地說。“你是不是楊家那個孤兒?在黃字班呆了八年的北冥第一廢?”
楊銘差點要哭了,他看了看唐笑和張孤桐。“我在北冥。。。還有這個名號?”
唐笑搖搖頭。“現在丹東都快把你楊家忘乾淨了,陽峰也嚴禁人們討論你,我是沒聽說過。”
張孤桐點點頭。“學宮一直都這麼說你,只不過我以前和你不熟,所以沒有告訴過你。”
楊銘瞪著那個劉伴溪。“你這孩子會不會說話!”
劉伴溪迷惑地看著他。“他怎麼回事?解決不了問題,就去解決人?這種做法和上古邪族白頭鷹有什麼區別?”
楊銘說是說不過劉伴溪了,但他還是很不甘心。“什麼叫解決不了問題就去解決人?”
“很簡單啊,說你是北冥第一廢,只是因為你無法修煉,你現在可以修煉了當然不廢。你不去修煉,反而想把說你的人都縫上嘴巴,那不就是不解決問題只解決人?”
“我現在問題解決了啊。”楊銘居然被比自己小不少的劉伴溪說得無比委屈。
劉伴溪絲毫不會覺得自己哪裡有說錯。“那你就不廢了,只是你以前是北冥第一廢。”
楊銘啞口無言,他發現自己有點跟不上對方的腦回路。
“伴溪叔叔,你說的那個邪族是怎麼回事?”劉芝夢很喜歡聽這個小叔叔講故事。
劉伴溪蹲下來,揉揉劉芝夢的頭髮說道。“上古爆發瘟疫,北冥帝君下令全國戒嚴,嚴防死守消滅了瘟疫。
這個以白頭鷹為圖騰的邪族領袖的做法卻是閉口不談。什麼瘟疫?那是自然死亡。死的人多了?那是氣候的原因,那是北冥太發達的原因,那是計都神君的原因。反正,就是不是他的原因。”
“為什麼啊?閉口不談他們不是死的更多了?”小女孩沒聽懂這邪族領袖為什麼要這麼做。
劉伴溪笑著說道。“很簡單,這個邪族選舉領袖是靠全民選舉。如果領袖在職期間爆發瘟疫,那不是一項惡劣政績?
所以當時的邪族領袖寧可當末代領袖,帶領大家一起去死,也不願意想出控制瘟疫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