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梔反覆咀嚼著這個名字,和他做過的事情。
白羽卿做了什麼嗎?也許他不小心把李梔父親調查到的東西洩露給了太牢天兵。
也許他又不小心把怎樣躲開妖霧陣法的方法洩露給了捉妖師。
也許他還是不小心把李梔一家居住在哪裡洩露了出去。
誰知道呢,就算他洩露了一些東西,也沒有任何證據。
當然人證是有的,如果李梔能抓來當年下凡的太牢天兵,讓他和鷹皇對質,才有可能定他的罪。
“白爺爺,您透過天女木蘭花瓣警告我兩條惡蛟會被人引誘來找我,那個引誘惡蛟的人,也是白羽卿吧?”
白尋說道。“你想的沒錯,正是他。由於你父親生死不知,在知道你還倖存之後,為了保護你,我們妖皇對天發誓,不會洩露有關你的資訊。這是心魔誓約,違背誓約的人會遭天譴。
正月初三的時候,白羽卿用身外化身降臨妖霧,旁敲側擊讓那兩條惡蛟來胡家鋪子尋仇。”
李梔不停冷笑。“這位鷹皇,還真是把借刀殺人這四個字,玩的爐火純青!”
雖然很恨鷹皇,但李梔這一刻,內心更多的是鄙視。
在李梔眼裡,這位妖霧妖皇,只是一個不敢真刀真槍,只會利用他人的無能之輩。
當然李梔也很喜歡利用形勢,可是他從來沒有退縮過。胡家鋪子有過他廝殺的身影,那兩條惡蛟也是他親手所殺!
白尋對李梔的表現很是滿意,如果他畏懼這個令他變成天漏之人的罪魁禍首,那白尋會對李梔很失望。
李梔沒有畏懼鷹皇,他在鄙視這位對手。
白尋相信,有朝一日,李梔一定能為他的父親報仇,同時也是為他自己報仇。
也許是聽到這邊安靜了許多,秦章探頭探腦地看著這邊。“李梔,白爺爺,你們還活著嗎?”
樹葉沙沙作響,秦章從樹林之中望去,只看到了白尋,卻沒有見到李梔。
他剛想問白尋李梔的去向,就看到一把細長鋒利的刀,架在他脖子上。
“秦大哥,雖然你已經定炁化鼎,還是不要疏忽大意啊。”李梔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手中是那把屠荒。
“臭小子,把這玩意兒拿開!你不久前才用這刀殺了老子堂哥,怎麼?現在也想殺了我啊?”秦章罵罵咧咧。
李梔哭笑不得。“那天不知道是誰說的不認識荒一蛋是個什麼玩意兒,現在又管它叫堂哥了?就算它們兄妹三條惡蛟的父親真是龍皇的弟弟,你見過嗎?”
“你管我。”秦章翻了翻白眼,一溜小跑跑到了白尋身邊。“白爺爺,我們走吧。”
“你先走吧,我還有最後幾句話要和李梔說。”白尋像是打發小狗一樣讓秦章離開了。
“李梔,之所以我一直不告訴你關於你父親的事情,就是不希望他對你有任何影響。
我活了幾百年,見過太多所謂的少年天才。他們或是有所奇遇,或是得遇明師,或是擁有深厚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