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之中的溫度急劇升高,那只是因為胡碑傑在打鐵。
他不停揮動鐵錘,鐵錘砸出的溫度令整個山洞都炙熱無比。
他不停敲打寶刀,鐵錘砸出的聲音令整個山崗都躁動不安。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陽光從洞頂那九個孔洞宣洩而下,等到有風從外面溫暖而至。
胡碑傑才停下了手中的鐵錘。
胡勝剛手臂一指洞壁陣法,陣法將那刀包裹,一陣冷卻和鞏固之後。
刀,成了。
“趁著刀剛成型,你要在上面刻些什麼嗎?”胡勝剛滿頭大汗,整個身體都有些虛脫。
但是他的心情很舒爽,已經好多年沒有如此痛快地鑄造神兵了,他斷定,這把神兵一定會隨著李梔一起,聞名整個鴻蒙大千!仟千仦哾
“這把刀是我斬殺惡蛟荒二蛋而得,前輩就幫我刻上‘屠荒’吧。屠戮惡蛟的屠,荒古兇獸的荒。”
在李梔心中,這把刀不僅是屠荒,還是屠謊。
他答應白尋自己要去尋找鴻蒙大千的真相,他看不慣西來教蠱惑人心的伎倆。
這鴻蒙大千,充滿了謊言和欺騙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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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把刀,不僅要屠戮西來教的謊言,還要屠戮計都神君的謊言。
他為修士,修真之士。
所謂修真,修得真實。
這把屠荒刀通體亮銀,刀鄂細長,刀柄處如同紫水晶一樣閃爍著暗紫色的光芒。
這把刀看起來很細長,並不像是尋常見到的那種寬背大刀,反而像是一片放大的柳葉,顯得有些秀氣。
李梔握住了刀柄,他發現這把刀從誕生就和自己休慼與共。彷彿這把刀能夠呼吸,而刀的這把刀呼吸和他自己是一個頻率。
“這把刀可以說是你親手鍛造的,鍛造神兵每個環節都是至關重要的,如果沒有你一下一下拉動風箱,這把刀也不會誕生。”胡勝剛汗流浹背,看著李梔手裡的屠荒,他覺得這一切努力都沒有白費。
李梔手持屠荒,看著刀刃上反射出的淡淡寒光,心裡對這把刀很是滿意。
“就這?看起來薄薄的,不堪一擊。”淤握奇聳聳肩,有些看不上那把單薄的刀。
在他眼中,只有那種寬背大刀才是刀,這種又窄又細的刀,怎麼看怎麼不結實啊。
“來試試?”李梔笑著,刀尖一挑,一刀向淤握奇砍去。
淤握奇翻身後滾,身輕如燕。他腳踩大地,身體又驟然加速,妄圖衝到李梔懷裡。
李梔橫刀在胸口,淤握奇的拳頭正好打在刀面上。
整把屠荒彷彿彈簧一樣向內誇張地彎曲。
淤握奇暗道不好,這李梔剛得到的刀,可別把它打斷了。
他完全屬於多慮,屠荒瞬間恢復原狀,那強大的反彈力將淤握奇那一拳之力原原本本還給了他,把他整個人向後彈飛。
不等淤握奇站穩腳跟,李梔一化為三,三個身影使用三種刀法。
淤握奇雙拳難敵三刀,即便明知道這三個虛影只有一個是真身,但是李梔實在太快了,快到像是三個人同時揮刀。
屠荒和蛟鎧碰撞,一片火花四濺,淤握奇每一拳都讓空氣震動,李梔每一刀都攜帶著觸面生疼的刀風。
短短几次眨眼的時間,李梔已經在蛟鎧上砍了幾十刀,而淤握奇連李梔一根汗毛都沒有傷到。
淤握奇眼前全是刀光,他能感受到身體承受的巨力,如果不是身負蛟鎧,他早就被李梔切成千百塊了。
李梔抓住一個破綻,雙手握住屠荒,身子在空中三百六十度的一個大轉體,就像是在掄大棒子一樣,一刀砍在淤握奇的胸口。
胸甲上空氣爆裂,一股龐大的氣流將淤握奇向後掀倒,直接在地上打了七八個跟頭。
“不打了不打了!你這傢伙像個兔子,這破刀也是邪門,不管我怎麼打,它一點反應都沒有。”淤握奇最後一句話,算是給自己找了個臺階下。
可是李梔毫不客氣把他臺階抽了。“你怎麼打?你打中過我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