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這種攻城拔寨的攻防戰不可能出現在鴻蒙大千的修士之間,但現在胡家鋪子正面臨著這樣的處境。
雖然胡家人也都是修士,可他們更擅長鑄兵,真正殺過人的並沒有幾個。
胡家鋪子屹立數千年,雖然也遇到過災難,但是何曾有上千人攻城?
白天的時候事出突然,倉促之間只有少數人迎戰。幸而白天的時候還有許多賓客,那些賓客出手,也替胡家解了燃眉之急。
夜晚的時候,賓客只剩下不多,那些黃狗又在城內四處亂竄,胡家人頓時手忙腳亂。
在接到汪旭鴻的命令之後,那些妖獸黃狗聚集在胡家鋪子南側城牆一角,數百隻黃狗同時爆炸的威力,直接將那堅不可摧的玄石崩塌了一角。
順著那個巨大的缺口,血聖教教徒像瘋子一樣,沿著城牆向上攀爬。
胡家人反應過來,從四面八方聚集到那缺口處,手中弩箭不要命地向缺口發射。
缺口處如同下起了一場箭雨,那個缺口很快就像是夜色下佈滿傷痕的野獸,其背上插著無數箭矢。
血聖教教徒在那野獸的背脊上現身,隨後他們也成了那野獸一部分,強力的弓弩直接貫穿他們的軀體,將他們死死釘在城牆之上。
可是血聖教教徒就像一群螞蟻,前仆後繼。漸漸那個缺口已經佈滿了人影,死去的人成了彌補缺口的材料,活著的人越過死去的人,繼續向胡家鋪子內前進。
最先在城牆上站穩腳跟的血聖教教徒紛紛大吼一聲,縱身躍下城牆,在胡家眾人之中炸起了一團火光!
藉著第一梯隊的自爆,剩下的血聖教教徒順利衝入了城內。
在修士的眼中,黑夜和白天沒有什麼區別,只要動神望炁,總能看到敵人所在。
忽然,南方天空如同白晝。
數十枚燃燒的石塊從天而降,再次對胡家鋪子造成了毀滅性的打擊!
“這幫傢伙是修士嗎?”胡家人已經感到肝膽俱裂,眼前的這群人就是一群瘋子。
他們撲到面前,舉起手裡那形狀怪異的刀就亂砍。這些人根本沒有經受過正經的修煉,他們空有一身修為,卻不知道任何技擊。
他們只是在亂砍,可是他們人多啊!
潮水一樣的血聖教教徒見人就殺,藉助剛才那投石的威力,血聖教教徒如同殺人魔頭,不停向胡家祠堂衝去。
“邪魔外道!”一位顧及情誼並未離去的賓客雙手握著一杆長槍,那槍頭有火焰縈繞。
他長槍橫掃,一條火焰隨著他的長槍舞動。
烈焰熊熊,火蛇狂舞。眼前的教徒被那火焰吞沒,轉瞬就變成了一團黑炭。
長槍如臂使指,跟隨那賓客如虎入羊群。那人槍法如龍,沒有任何教徒能在他手下支撐過一槍。
那人不停前衝,長槍或刺或挑,隨心所欲,簡直就是一代戰神在世。
長槍槍頭火龍翱翔,賓客躍身而起,雙手猛然將長槍砸下,一道火光四濺,將眼前三尺之內一切燒成飛灰!
人成灰飛,房屋粉碎。一道火光,照亮了夜空。
忽然,賓客身後一道風聲,一個面容慘白,身穿紫色衣服的男子出現在他身後。那男子的臉上掛著誇張的笑容,那笑容簡直都要咧到他耳根去了。
紫衣男子手上是一把摺扇,那扇子不停扇動,風刃隨著扇子翻滾,將賓客吹到半空。
那賓客身體一轉,居然在空中沒有任何助力的情況下扭動腰肢,一槍橫掃出一團火光。
火焰在爆炸,但那一連串的爆炸,卻在紫衣男子面前戛然而止。
紫衣男子身後一道紫色旋風,人隨風動,風過處,是血。
他停在那賓客身後,而那賓客手中的長槍,斷為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