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葬好周家一家,李梔等人又將唐笑送回了丹東港口。
進入妖霧的時候是六個人,如今到達胡家鋪子卻只剩下了三個人。
胡家鋪子和南陽村在名義上都是小村莊,但實際上,這兩個村子就是兩座小城。
胡家鋪子如同山中城堡,那座能夠容納萬人的小城牆壁黝黑,莊嚴肅穆。
胡家鋪子的城牆是用玄石砌築,每一塊黑色玄石都能承受一龍之力的全力一擊。
也就是說,只要沒有那精血達到頂峰的修士來犯,這胡家鋪子就無堅可摧。
往常胡家鋪子門口有胡家親兵把守,其森嚴程度不亞於北冥都城太子城。
往日裡來胡家鋪子的人也不是很多,畢竟胡家鋪子雖然名聲在外,鑄造的神兵也是人所共知。可胡家鋪子的神兵,那是一般人能夠買得起的?
但是今日不同,就算買不起胡家鋪子的神兵,能夠觀瞻胡家的祭祖儀式,也是三生有幸的。
因此,即便這幾日來胡家鋪子門口親兵的盤查程度更勝往日,卻仍然有不少人聚集在此。
李梔和淤握奇有胡云帶著,自然輕易就進入城內。
胡家鋪子城內狹小,道路並不寬敞。這裡只有一兩家酒樓客棧,更多的是鐵匠鋪子。
在胡云的帶領下,李梔和淤握奇順著小路拐來拐去,來到一家鐵匠鋪前。
胡云生父胡長夫並不算是胡家嫡系,若論關係,他頂多是管胡家族長鬍勝剛叫一聲爺爺而已。但其實他和胡勝剛的血緣關係,微乎其微。
胡長夫一聲沒什麼優點,唯一的優點,也許就是有了胡云這樣一個女兒。
也正是因為這個女兒,導致胡長夫家門口總有那麼一群登徒子。
李梔等人才剛剛靠近胡長夫的鐵匠鋪,就聽到裡面傳來打鬧的聲音。
“你是什麼東西?你也有臉來指責我們?”
“就是!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就算在學宮,那也是被所有人瞧不起。”
“哈還真以為自己還是闊家大少?我們不過趴了一會牆頭,你就說三道四?”
原來是前來觀瞻胡家祭祖的幾個浪蕩兒久聞胡云美色,進入胡家鋪子之後,這幾個潑皮無賴就忙不迭地問到了胡云父親的鋪子。
這幾個人是有色心無色膽,就算來到了胡長夫的鋪子,他們也不敢登門拜訪,只敢趴在牆頭鬼鬼祟祟。
恰好有人滿腔熱血,仗義執言,誰想這幾個人居然圍著那人,你一言我一語開始羞辱他。
原來這仗義執言的不是別人,正是楊家唯一的倖存者,溪湖學宮玄字班的楊銘。
在北冥修士眼中,楊銘的確是人人都可以欺負的。
如果不是今年溪湖學宮改革制度,恐怕楊銘會在黃字班呆到老死。
“你們北冥。。。習慣如此欺負人嗎?”楊銘正被一群人圍著羞辱,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在那群潑皮頭頂響起。
那群人抬起頭,只見一個身材修長,目光冷峻,渾身上下那一身淺藍長衫一點褶皺都沒有的男子,飄在半空看著他們。
能夠懸浮於半空,至少已經到達通神境界,能夠動用方術。可是那眼神像劍一樣清冷的男子看起來不過十三四歲。
要知道,即便是已經十六歲,被公認為北冥第一天才的章執蟲,也才剛剛突破通神境界。
眼前這人比章執蟲還年輕,修為卻如此高深?
北冥可從來沒聽說過這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