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梔關心則亂,躲閃不及被狐利長槍刺中手臂。
他向後逃跑,大吼著問淤握奇。“怎麼回事?”
“你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狐利手中長槍飛旋,又是一槍砸向李梔。
李梔心頭惱火,虎咬勢擒住狐利長槍,向後一扯,長槍易手。
“不會用就別用!好好的長槍被你用成了棍子!”李梔握住長槍尾端,手臂一振,長槍槍尖不停花弧,鋒銳槍頭不停前進。
狐利雙手凝結出木盾,但長槍槍桿柔軟,槍頭所向飄忽不定,狐利無論怎麼躲閃,眼前都是槍尖!槍尖!還是槍尖!
狐利心頭大驚,為什麼李梔每一槍都能透過盾牌縫隙刺到自己?
難道說,盾牌做小了?
狐利一念至此,雙手一合,一面比他人還大的木盾將他擋在身後。
“給我滾!”李梔怒吼一聲,手中長槍以槍桿為軸心,如同蛟龍探海,一槍將那木盾擊碎,穿透了狐利肩膀,將他整個身子都釘在身後的樹上!
“我非濫殺之人,你們狐妖和青狼不同。青狼和我不死不休,你我之間卻沒必要你死我活。
我先替我朋友殺你族人道歉,但是如果你們妖狐再阻我救我的朋友,我必和你族不死不休!”
李梔這哪裡有半分道歉的態度,強硬過後,他就不再去看那狐利。
“握奇兄,孤桐怎麼了?”李梔穿過重重灌木,跑到了淤握奇身邊。
淤握奇三人已經和胡云會和,等他四人向外走去,卻見一個女性妖族拉著張孤桐的手,向著東邊飛奔。
她們速度奇快,彷彿是飛在灌木叢上。
“血凝草對劉伴溪至關重要,今天已經是二十八,再過兩天血凝草就要藏在沼澤之中,就要再等一年。
孤桐不可不救,這樣,胡師姐你帶著他們三個繼續向西,我救下孤桐就去和你們會和!”
胡云也是擔心張孤桐。“你一個人去危險萬分,若是你們兩個都有閃失,我們四人也無臉面苟活!要去就一起去!”
“雖然我很想要血凝草,但是拋棄朋友只顧自己,我劉伴溪可做不來!”這趟妖霧之行對劉伴溪至關重要,但他義無反顧。
這趟前來,如果沒有這幾個朋友,他早不知死了多少次了。
淤握奇揉了揉唐笑的頭。“嗯,這丫頭沒意見,一起去。”
唐笑苦笑,理了理被淤握奇弄亂的頭髮。“用你說?”
“大家。。。謝謝!”李梔感激地說。
胡云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看著其餘三人。“他這人是不是有病?說話這麼見外,彷彿孤桐是他的一樣。”
眾人一起笑話著李梔,胡云從玉佩中倒出靜神凝炁的丹藥,守在他們身邊。
剛才狐妖陣法之中,李梔等四人或多或少都有所消耗,只有胡云快劍殺狐,幾乎沒有損耗。
一柱香後,四人神清氣爽。劉伴溪取出方才躲避那兩隻狐妖所用的憑風丸,讓眾人服下。
其實鴻蒙大千共有七靈根,除了五行靈根之外,太牢天兵獨享雷靈根的修煉法門。
而風靈根被人類視為妖邪,只有禽類妖族才會天生自帶風靈根。
這憑風丸就是夫子世家從禽類妖族體內煉製而出,可以讓人身輕如燕,憑風而行。
五個人乘風而去,在這期間那些妖狐就像是隱了身。也不知道它們是被胡云等人殺怕了,還是被李梔那番話震懾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