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居然真的找到了血凝草?”
當李梔在枕溪樓飯館將血凝草的訊息告訴劉伴溪的時候,對方直接一口湯吞了下去,差點沒把自己嗓子燙壞。
李梔慢條斯理喝著湯,吃著排骨。“劉兄,不要失態啊。僅僅是知道去哪裡找而已,還不是已經找到了。”
劉伴溪自知失態了,他雖然重新端坐,但雙手不停摩挲桌面,藉以掩飾他內心的激動。qqne
“我問了許多人,根本就沒人知道血凝草,李兄,你是真的知道了?”
“真的,只是那血凝草很難得。”李梔並未說謊,從某種角度來看,血凝草確實難得。
昨夜白尋已經將何為血凝草說於李梔知曉,此草為陰陽交泰的奇異產物。
陰即為妖霧之中層層霧氣和西南沼澤獨有的沼氣。
陽即為生活在妖霧西南沼澤的惡蛟之血。
惡蛟是妖族之中最貪婪暴虐的,即便在妖族之中,也倍受排擠。
如果你生活在他們身邊,你可能今天是他的枕邊人,明天是他的玩物,後天就是他的糞便。
妖霧西南沼澤常年居住著三條惡蛟,他們雖然一同生活了數百年,可他們幾乎每天都在爭鬥不休。
畢竟三隻惡蛟,一雌兩雄並不平衡。
有沼澤沼氣且土壤之中有惡蛟之血灌溉,才能長出藥效一般的血凝草。
聽到李梔介紹這血凝草的來歷,劉伴溪整個臉變得更加慘白了。
“這。。。不是等同於根本沒有采摘血凝草的可能嗎?”
“也不全是,據我所知,目前妖霧之中只有那一條雌性惡蛟在。”李梔吃完飯,開始收拾碗筷。“起碼,一條總比三條少。”
劉伴溪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一樣看李梔。“數學真好,有區別嗎?那惡蛟是何等存在?天生精血一龍之力,揮揮爪子就把我們拍碎了。”
“劉兄,我們是去採藥的,又不是打架的。”李梔笑眯眯地說。“能躲開她自然最好。”
“哦?那惡蛟肯聽你的話?不理我們?”劉伴溪有些懶散地說。
老實說,如今他居然覺得知道了血凝草的資訊還不如不知道。
起碼不知道還有希望,知道了反而更絕望。
“我們可以偷啊。”
“我們兩個?從一條惡蛟身旁偷草藥?李兄啊,我看你是異想天開。”
李梔嘿嘿笑道。“偷東西,雖然不是人越多越好,人太少當然也是肯定不夠。再者說,去妖霧歷練對我們也是利大於弊,我們多找幾個人。”
其實在李梔問白尋血凝草的事情以後,白尋曾問過李梔需不需要他幫忙去摘草藥。
李梔想到張孤桐母親對她的信任,想到夫子世家對族人的苛求,他又怎麼能遇到事情就想著依靠白尋呢?
要偷東西,就得臉皮厚,臉皮最厚的程度,叫做無恥。
恰好李梔知道現在在溪湖學宮誰是公認最無恥的人。
吃過飯,就是日常登樓參閱。
昨天李梔還饒有興趣去灰色書封區域轉轉。今天他卻是賴在了白色書封區域,看起了那些散文小說。
裝了十幾天,他自己也有些膩煩。反正這裡根本不會有關於天漏之人的資訊,也不能大言不慚說這些書對他沒有用處。
索性放鬆自我,看點文學性質的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