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字班就安靜許多了。
由於學宮今年才改革,除了張孤桐那種小小年紀就升入玄字班的以外,還有不少是像楊銘這樣留了幾年級的學長。
除了楊銘在不停灌自己,那些師兄師姐的表現還是很矜持的。
即便今天李梔出言提醒過淤握奇,但他的存在感還是很薄弱。
此時他坐在楊銘旁邊,有些同情他。“楊師兄,酒多傷身。”
“痛快!痛快就夠了!”楊銘那已經不能叫灌,而是拎起酒罐子吞酒。
李梔抿了一口,然後吐著舌頭去找熱湯喝。
“哈哈!你真沒用!”楊銘已經有了三分醉意,他看李梔不會喝酒,忍不住嘲笑他。
李梔端著熱湯,在枕溪樓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不會喝酒就是沒用?誰說的?”
張孤桐隔著半張桌子,聽到李梔說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又來了,胡姐姐你看李梔又要講道理了。”
“和你絕配。”胡云拿著一隻小盅慢慢品著裡面的佳釀。
“胡姐姐越來越胡說了。”張孤桐嗔怒道。
胡云也覺得有些無奈。“我對那劉繼豐從來沒什麼好印象,本欲推脫,還不是被你強拉來的。”
張孤桐嘻嘻笑著。“有人請吃飯,為什麼不來?”
“是是是,有人請你的小師弟吃飯,必須得來,你是怕有人看上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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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孤桐失笑。“你覺得有人會看上現在的他嗎?”
“看他能藏幾時。”胡云慢慢喝酒。
“楊師兄,有用沒用只不過是別人的界定。”那邊李梔果然開始了講道理模式。
“對那些喜歡喝酒的莽夫而言,不會喝酒的是沒用的。
對那些不喜歡喝酒的雅士而言,喜歡喝酒的才是沒用的。”
楊銘打了個酒嗝,紅著個臉問他。“喜歡喝酒的到你嘴裡成了莽夫,不喜歡喝酒喝酒的到你嘴裡成了雅士?你這不是自帶偏見嘛。”
李梔喝了一口熱湯,實話實說。“我就是偏見。”
“你這孩子,真不討人喜歡。”楊銘說道。
李梔微微一笑。“我也沒說要讓你喜歡我啊。”
楊銘哈哈大笑,嘴裡面全是酒氣。“哈哈,你這個人,我喜歡!”
“酒大傷身。”李梔仍然苦口婆心。
楊銘卻是停下了飲酒,那酒罈就懸在了半空,眼眶中居然含有熱淚。
“李梔,我喝不僅僅是因為高興今天淤握奇贏了陽如烈,還是因為恨!我恨我無能為力。
也許在你們眼裡,我這個師兄一天到晚沒個正形,嘻嘻哈哈地過日子。
也許在你們眼裡,我這個師兄性格隨和,陽如烈當面罵我我都無動於衷。
可是我不嘻嘻哈哈,我不無動於衷有什麼用?
我這血脈特殊!想要動神就得開眼!鬼知道這火眼怎麼開啟!”